“就是!”周畢安聽了他爹的話,也是疑惑地問道:“難不成那人也去管你成國公府上的閑事了?”
朱純臣一聽,頓時臉色一變,似乎有點惱怒地說道:“雖然他沒有來招惹我,可是,你們想想,我這個國公,那是我先祖跟隨成祖皇帝,立下赫赫戰功,用命換來的爵位。對不對?可是他呢,隨便一件破事,竟然就封了國公,要和我來相提并論,你們說,這事兒,我能服氣么?我會高興么?”
聽他這么一說,周奎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幸災樂禍地笑了下,隨后說道:“說得也是,他就一小人,把皇帝馬屁拍舒服了,就和你祖上一樣,確實會生氣。來來來,喝口茶消消氣!”
朱純臣聽了,聽話地端起侍女端過來的茶,一口氣喝了,隨手往桌子上一放,然后瞧著周奎父子倆說道:“其實要說這個,我更替你們不值!”
“什么替我們不值?”周畢安聽了,有點意外,也有點不解,便順口問道。
周奎也是盯著,很顯然要聽他說怎么個不值法?
朱純臣見了他們倆的神情,忽然想起什么一樣,隨即擺手道:“算了算了,不說這種掃興的事了,沒意思!”
周奎一聽,頓時就不答應了,當即冷了臉說道:“你這就沒意思了,要么別說,要說了就把話給說完了!一直這德性,你也該改改了!”
“就是,我爹都說過你好幾回了,也不長記性,又是說話說一半,可沒意思!”周畢安聽了,也是有點惱火地附和道。
朱純臣聽了,哈哈一笑,隨后說道:“我怎么敢吊老周你的胃口。實在是剛說出來,就感覺有點不妥,就不想說,免得老周你生氣而已!”
“讓你說,你就說,別磨磨蹭蹭的,像個娘們一樣!”周畢安聽得有點火了,當即喝道。
朱純臣聽得臉色一僵,哪怕他對這兩父子有心理預期,還是差點沒承受下來。就見他不再兜圈子,立刻回答道:“老周啊,剛才我是想到,他一個只會拍馬屁的小人,卻得了國公的爵位。但是……”
說到這里,頓了頓之后,他才看著周奎說道:“你為我大明培養了一個賢惠的皇后,大明上下誰不稱贊?最為關鍵的是,還生了一個賢明的太子,讓大明后繼無憂!如此的大功,最終只是得了個伯爵而已。我這一想起來,就覺得替你有點不值……”
聽到這話,周奎的臉色就變得非常地陰沉,顯然心情很不高興!
然而,朱純臣卻沒說完,他轉頭看向周畢安,又感慨地說道;“你的親姐姐是大明賢后,親外甥是大明賢明太子,卻連個爵位都沒有,真是讓人惋惜啊!”
“啪”地一聲響,又是周畢安拍了桌子。就見他非常惱火,胸膛起伏,好像是快氣炸了的那種!
“看看,看看,我都說了還是別說得好!”朱純臣見了,連忙說道,“我這一說,你們不就生氣了?其實吧,你們可以這樣想想,那小人正得寵著,壓過老周你們,敢管你們的閑事,也并不意外!歸根結底,還是他在宮里那邊看來,要比你們更重要!”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周奎父子,見他們的臉色都陰沉地可怕,就又接著說道:“要我說,你們還是先忍忍吧!不要去宮里折騰,別去證明給所有人看,你們周家對大明的貢獻有多大,沒必要去和那小人比。他要再對你們有什么,也先忍著,他被那么多文武官員彈劾,反正馬上就要倒霉了的!”
“啪”地一聲響,還是周畢安拍了桌子。
只見他看向他爹,厲聲說道:“爹,這口氣,您還咽得下么?憑什么他被封國公,而爹還只是一個嘉定伯?還有我,為什么連個爵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