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個手下一聽,立刻架起周奎,就往已經掛好的白綾上送。
周奎臉色慘白,劇烈掙扎,然而,他一個糟老頭子,已經掙扎了半天,耗掉了不少體力,又如何能撼動孔武有力地家丁。
眼看著自己的腦袋離白綾越來越近,不知道為什么,周奎的臉上忽然流下了兩行老淚,與此同時,他也放棄了掙扎。
抓著他的一個家丁忽然眉頭一皺,低頭一看,隨后向朱純臣稟告道:“老爺,他尿褲子了!”
朱純臣一聽,低頭一看,果然,就看到周奎的兩腿之間已經濕了一片。
“他娘的,孬種!”看清之后,朱純臣不由得一聲怒喝。
上吊的人會尿褲子么?很顯然不會!
吊死周奎之后,那就還要再給他換褲子,真是麻煩!
這么想著,朱純臣就非常惱怒,當即厲喝道:“還愣著干嘛,屋子里還有好多尸體要處理,一個個吊起來不要時間么?趕緊送他上路!”
可誰知,他這話一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帶著一點戲謔:“送誰上路呢?”
寂靜中突然響起這么一個聲音,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朱純臣頓時嚇得一激靈,立刻轉頭看向門外,同時低聲厲喝道:“誰?”
“哐當”一聲,房門被人用力推開,與此同時,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蜂擁而入。
就見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家伙,只一進入,就散布四周,一下把屋里的三個人給包圍了起來。更絕的是,竟然還有幾個人是張弓搭箭,指著朱純臣。
說了這么多,其實只是一下的功夫而已。隨后,就見到一人背著手,被一群人簇擁著,踱步進了房間,呵呵笑著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大明真是改運了!”
這個聲音,赫然就是剛才說話的聲音。
朱純臣在震驚之余,定睛看去,他就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