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督田府內,田貴妃之父田弘遇自然也聽到了這些傳言,對于興國公的權勢滔天,不管怎么樣,又有了深刻的認識。
于是,他二話不說,立刻帶著他從江南搜羅的,以為奇貨可居的哪位,連忙趕往張府去了。
誰知,張明偉已經不在府里。
田弘遇一聽,也不管了,強行留在張府等著。這一日,非要把這個“禮”給送出去了,結交好了興國公,說不定對女兒都有幫助!
她是田貴妃之父,和一般的朝臣不同,堅持要見到興國公才離去,又是來送禮的,當然也不好趕他,就只好一杯茶水招待了。
此時的張明偉,早已到了錦衣衛衙門。一番吩咐之后,錦衣衛校尉這邊便行動了起來。
于是,讓周延儒就有點驚訝了。他沒想到,陳新甲才被關進來的第二天,就有錦衣衛校尉把他給提了出去。這是什么情況?
事實上,陳新甲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因此,當他一見到張明偉時,便連忙低聲下氣地說道:“國公爺,草民知錯了,國公爺乃是我大明棟梁,是草民一時犯了糊涂,豬油蒙了心才會彈劾國公爺,還請國公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想著黃云發的話,便連忙表忠心,想當興國公的一條狗,以保他的榮華富貴!
張明偉聽了,不由得為陳新甲的臉皮感到驚訝,文人的骨氣呢?
其實想想也是,這廝要有文人的骨氣,也不至于和晉商勾結。
這么想著,他便冷聲喝道:“松錦之敗,乃是你不顧軍情事實,催促十三萬大軍倉促出擊引發大敗,你可認罪?”
這是有他親筆書信的,想否認都不行。
對此,陳新甲一愣,隨后連忙解釋道:“國公爺,松錦之戰打了那么久,錦州再不救援,則危矣!草民當初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這個事情,他當然有罪,不過最多是做個樣子像皇帝辭官,作為皇帝的寵臣,肯定不會答應他辭官,這事估計就會這么過了。
當然,這是在張明偉出現之前,估計會是這么個情況。可如今,陳新甲不由得心里一咯噔,有點緊張了起來。
“那你為何私自派人去和建虜議和?”
陳新甲聽了又是一愣,這個事情,他是秘密在做的,就想著有個眉目,也好和崇禎皇帝去提這事,能有把握一點。
這種事情,也算是犯大忌的,特別是他如今已經失勢的情況下。因此,一聽之下,陳新甲心中的害怕之意更深了。
這還沒完,只聽張明偉忽然稍微往前俯身,冷聲對他說道:“我已經提審過黃云發,他已經全部都招了,你身為朝廷命官,和他們一起通虜,又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