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巡按御史高名衡聽到稟告,那是第一時間趕來了城頭。
“什么情況?”看到陳永福迎過去,他便立刻就問道,“流賊趁著夜色都撤走了?”
“大人請看!”陳永福連忙緊走幾步,靠近城垛,然后用手指著城外流賊大營,轉頭對高名衡說道,“流賊大營,已經空無一人了!”
高名衡急走幾步,有可能是太激動,自己把自己絆了下,差點就摔倒,幸虧陳永福眼疾手快,一把便扶住了他。
如果換成平時的話,這算是尷尬了。不過此時,高名衡沒有一點在意,第一時間往城外流賊大營看去。
果然,雖然離得有點遠,可還是能清楚地看到,流賊大營已經沒人了。
“這……”高名衡不由得激動萬分,拖著長音,轉頭看向陳永福,立刻問道,“流賊這是走了?”
說到這里時,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連忙補充說道:“該不會是前兩日的時候,流賊大舉出動,結果還打了敗仗,所以就跑了?”
看著高大人期待的目光,陳永福很是沉著,冷靜地說道:“大人,是有這個可能。但是末將以為,這個可能性不大!”
高名衡聽他一開始說話時,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狂喜之色,可隨后就聽到了他的后半句,頓時,就不高興了,沉下臉喝問道:“為何可能性不大?”
雖然如此,他卻是明白,論起戰事經驗,那肯定是陳永福說得更有道理。因此,在他的內心深處,很是失望。
陳永福聽了,正待解釋時,卻聽到背后又傳來動靜,轉頭一看,卻見是周王帶著他的幾個兒子,正在上城頭。
看到他們轉過去,周王便連忙欣喜地問道:“聽說流賊退走了?是不是?是不是流賊退走了?”
他的那種喜出望外之情,簡直是撲面而來,壓根就不掩飾。
高名衡聽了,便一臉沉著地說道:“殿下,流賊是退走了。不過本官以為,事情沒有這么表面這么簡單!”
陳永福一聽,稍微有點意外,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不過很明智的沒說什么。
“怎么,怎么回事?”周王帶著一點喘氣,站到了城垛口,看著城外的流賊大營,明顯有點失望地問道。
高名衡聽到,便回答他道:“流賊前兩日的時候大舉出動,本官就察覺出來了,他們……”
他正要往下編時,忽然,陳永福出聲打斷了他道:“大人,有動靜!”
高名衡一聽,便嚇了一跳,立刻轉頭看去。
果然,在陳永福手指的方向,也就是黃河方向,有一隊隊地騎軍,正往開封城這邊奔馳過來。
猶如一片片地紅色云彩,往這邊飄過來一般。
高名衡一見,不由得大喜道:“這是朝廷官軍的夜不收?”
剛說出口,他忽然回過神來,便立刻收了笑容,對周王說道:“當然,也有可能是流賊假扮的,我們切不可大意!”
“高大人言之有理,流賊詭計多端,不可不防,不可不防啊!”周王聽了,連忙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