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明偉毫不猶豫地否掉了白廣恩的這個提議,對他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里一直是大明的領土,這里的百姓,自然也是皇上的子民。以前是土司管轄,如今要歸于朝廷直轄。他們和中原的百姓一樣,不能區別對待。”
國公說什么,那自然是什么了!
白廣恩聽了,不敢反駁,只能點頭稱是。心中卻是在想著,這話誰都能說,可真要做起來,那也太難了啊!自己倒要瞧瞧,國公到底怎么做,才能在左良玉等叛軍的搗亂下,收服這些桀驁不馴的化外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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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見面說這事的時候,位于建昌衛西南的昌州司這邊,左良玉就躲在這里,正和周邊的土司頭人在議事。
只聽左良玉對這些土司頭人大聲說道:“諸位放心,雖然我們讓出了建昌城,可那城里都有我們的人看著。朝廷還想著讓那些百姓聽他們話,那是做夢!”
軍師侯恂也跟著補充道:“只要耗掉了朝廷官軍的銳氣,時間久了之后,我們再發動奇襲,里應外合之下,重新奪回建昌城那是易如反掌!”
作為地主的昌州司土司聽了,有點不放心地說道:“左大帥,這次可不能騙我們了!”
左良玉一聽,便很無辜地說道:“我左某做事光明磊落,什么時候騙過你們了?”
聽到這話,威龍司土司便不滿地提醒道:“你之前不是說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么?連明國皇帝都是生死未知!為什么朝廷大軍卻能突然出現?要不是這樣的話,我們何至于一敗涂地!”
左良玉一聽,啞口無言,臉色有點尷尬,便立刻轉頭看向侯恂,用眼神示意:這是你吹出來的,趕緊圓下。
侯恂倒是不慌不忙,替左良玉回答道:“我們當初得到的消息,確實是如此的!如今那興國公雖然領兵到達蜀地,可也不能說明外面就不亂了啊?建虜的厲害,想必你們都是有聽說的。朝廷官軍對上建虜,就沒有勝過。對不對?”
聽到這話,這些土司也沒法反駁,好像說得也有道理。
他們還沒想出有什么話要再問,侯恂臉不紅心不跳地又信口說道:“說不定明國皇帝是逃到西邊來了,所以那個興國公才冒險在開春前過蜀道,要不然,堂堂興國公,何至于如此拼命?對不對?”
他還是想說明,外面亂得很,只要他們繼續堅持下去,朝廷自顧不暇,他們肯定能笑到最后。
可誰知,普濟司土司聽了,便立刻擔心了起來道:“要是大明皇帝真得要來蜀地,待著不走了的話,我們能堅持到什么時候去?總不可能打得贏明國皇帝吧?”
一聽這話,其他幾個土司便紛紛憂心忡忡起來。
“是啊,那興國公就已經如此厲害,明國皇帝真來蜀地的話,御林軍肯定更多,這還怎么打?”
“肯定打不贏啊!就是不知道如果我們投降的話,明國皇帝會不會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