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世界,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
這女子是凡人,又是那長老名義上的道侶,誰又能管得了這種事?
至于她是不是自愿成為了他的道侶,又是不是自愿被折磨成這樣子,誰會去理會?
若不是雨青離曾經幫過自己,自己會理會么?
主要是,理會得過來么?
……
……
而在此時,靈霧宗之內,迎著殺意滔天,向著自己沖了過來的雨青離,那位年青的靈霧宗長老薛執正卻也沒有還手,而是傾刻間身形向后微閃,嘩啦一聲,他身邊那一株古松,便已被雨青離憤怒至極的法力攔腰擊斷,就連他腳下的巖石,也被打得如同篩子一般……
“你這樣的畜牲……”
“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雨青離雙目血紅,聲音嘶吼,只是不停的向他攻了過來。
這等兇勢,莫說筑基境弟子,便是凝光境煉氣士,看得也已驚心魂魄。
“殺我?”
而這位年青的長老薛執正,卻是身形如煙,快速后退,任由著雨青離一法一式,擊在自己身上,但打中的卻都是他的殘影,某種程度上,他竟似閑庭信步一般,看似不停的在動,但卻一直與雨青離保持著同樣的距離,若除掉二人的動作,他們倒像是一直在面對面說話。
而迎著雨青離那無盡的憤懣,他陰沉的面上,忽然露出了些微笑:“你憑什么殺我?”
身形游走,輕而易舉,便避過了雨青離的一式式神通,聲音如游蛇一般鉆進了雨青離的耳朵:“我娶你姐姐,乃是明媒正娶,甚至有郡府的為證的婚契,你姐姐嫁我,也是心甘情愿……起碼嘴上心甘情愿,至于夫妻房間之事,那也是我們二人的事情,仙帝都管不著……”
“閉嘴,閉嘴……”
雨青離猶如負傷野獸,怒發如狂。
“呵呵……”
而與他的憤怒形成了強烈對比的,則是那薛執正的云淡風輕,智珠在握,聲音里甚至多了幾分輕松:“我沒想到你能得到那位方家人的賞識,有他撐腰,可是那又能怎么樣呢?”
“論公,吾在郡府做掌令多年,立功無數,甚至因屢斬大道,得到了郡府賞識,最后得薛氏主脈舉薦,入了靈霧宗為長老,論私,我給你姐姐金銀珠寶戴著,綾羅綢緞穿著,靈丹寶藥喂著,人前恩愛,人后甜蜜,情深意篤,是她沉迷房中之事,落得形銷骨立,怪得誰來?”
“哈哈……”
他聲音壓在一個極為細微,只有雨青離可以聽到的程度,但神態,卻已露出了些森然之色:“我處處小心,行事謹慎,有違律法的事情半點不曾做過,就算那位方二公子為你撐腰,又能如何?就算我確實奪了她的血脈,但我行事之間,本無觸法之舉,誰又對付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