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靈霧宗宗主厲聲大喝,渾似虛空里閃過了一個霹靂,震得人心惶惶,而后便聽得他咬牙切齒,森然大喝道:“當初薛家推舉你來,我看你卷宗,還道你是一位好人,孰料你早在做大印官時,便已暗害了自家兄弟,奪了他一雙兒女,不替人好好養著,反而又強行要了那女子身子,更甚者,竟暗中修妖法,奪人氣血,若不是我早發現了你,誰知你又要做何等惡事?”
薛執正長老又驚又怒,喝道:“宗主……”
“妖孽住口!”
靈霧宗宗主梁湘子一聲冷喝,驚動四方:“你諸般陰險行徑,皆有證實,諸般邪事,本座都已一清二楚,還敢妄想狡辯?你想將我靈霧宗當作是藏污納洉之地,卻是找錯了地方!”
說著話時,已猛然之間轉過了身,向著身邊的方寸喝道:“方二公子,得虧你的提醒,我才總算有了抓住此獠的實證,但我靈霧宗,自有靈霧宗的規矩,他就算犯下再多大錯,也得由我靈霧宗先行處置,你宗弟子,縱是再與他有血海深仇,也該等我宗處置了再說!”
方寸猛得轉過身,似乎并不服氣,喝道:“梁前輩,他與吾宗弟子有深仇大恨!”
“宗門有宗門的規矩,我靈霧宗的規矩,便是如此!”
靈霧宗宗主竟是一點也不給方寸面子,厲聲大喝:“此獠躲進我靈霧宗,修煉邪法,暗施邪術,這是拿著我靈霧宗當幌子,這是想敗壞我靈霧宗數百年的聲譽啊,誅心之舉,誰人可饒,便是本座不說些什么,我靈霧宗先輩傳下來的十八道酷刑,卻也饒不過你……”
“來人啊,諸位長老,還在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將這陰險狡詐的妖人給我拿下……”
“……”
“這……”
那靈霧宗上下諸位長老,一時被這話驚得滿面慌亂,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起碼從面上看,卻已明白,這位梁長老,似乎真的犯下了什么大事,惹怒了宗主,竟是直接下令要將他拿下來,嚴加處置,而方二公子,似乎也有心要插手,不過自家宗主,這一回可當真是撐足了面子,竟是一點方二公子的面子都不給,硬是要自家宗門先將人處置了之后再說……
看著方二公子被懟的樣子,剛才的郁氣,似乎都一下子消失了……
“你們敢冤枉我……”
而在眾修還沒反應過來時,那位薛執正長老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瞬間只覺一股子顫栗從心底發散了出來,瞬間走遍了全身,幾乎氣的頭皮發麻,他又如何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沒做過什么,他很確定,自己的事,便是讓郡府范老先生來查,都查不出什么問題。
最多也只說自己一句不疼惜道侶,自己也有太多理由可以分說。
可明明自己做事如此小心,怎么到了他們口中,卻忽然一下子多了這么多罪狀?
除了刻意冤枉自己,還能有什么?
絕望之意瞬間降臨,他幾乎不敢相信……
這些人怎么敢做的如此大膽,紅口白牙陷害自己……
“唰!”
厲聲喝中,他意識不妙,瞬間便要向著山外沖去,只有先逃出去,再找人做主。
“畏罪潛逃?”
可是看到了他要逃走的一幕,靈霧宗宗主,面上反而露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