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袍女子忙問道:“是什么問題?”
女官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凰袍女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我懶得細想,雖然直覺上感應到了,但想不明白!”
女官忙道:“殿下哪是想這些小問題的人,方二公子犯的錯誤是落了把柄……”
……
……
“這個結果很好!”
與此同時,當城上所有的煉氣士,同時向著下方的百姓揖了一禮之后,抬起頭來時,臉色便都已再度變得各有不同,有人不著意的向著守山宗方向看了一眼,輕聲商量著:“守山宗,或說那位方二公子,做事真個帶了種年青人才有的氣魄,只可惜,手段夠精妙,也夠大膽,但卻太不知收斂,如今事成了,但他們家的那位小宗主,怕是也難以逃得過麻煩了吧?”
“他當然逃不過,當眾煉魔寶,又葬刀于靈井,滿城的人都看著呢,就算一萬個人都說范老先生是鬼官,證據做的再妙,但上面那些人,怕是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守山宗吧?”
“呵呵,放不過正好,不然,守山宗怕是真要成了六宗之首了……”
……
……
“七族究竟還是小氣了些!”
方寸看著周圍重新變得神清氣朗的清江大城,輕嘆了一聲,道:“雖然我不知道老先生你是怎么跟他們說的,但你既然找我要五千龍石,七族付出的應該不會比我少很多吧?但剛才我瞧著,似乎七族每一族運來的龍石,也不過只有兩三千,而且就算這兩三千龍石里面,也有許多是殘次壞品,有不少根本便不剩多少龍氣,簡直便與石子無異了……”
他說著,看向了范老先生,道:“老先生給斷斷,這能撐多久?”
范老先生眼睛血紅,神色枯敗,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老夫本想向你方家再討五千龍石,這樣起碼可以保得清江靈井三年無憂,而如今來看,呵,能撐過兩年便是好的……”
“才兩年……”
方寸無奈搖了搖頭,道:“無底洞啊!”
“哈哈,哈哈,你這小兒有此歹毒手段,便是老夫也沒有想到,但你真的以為自己這點子卑劣心計,便可以左右大勢了?你說老夫是鬼官,但你守山宗宗主在人前煉成魔寶,此事又如何瞞得過天下人?老夫在這大夏,多少還有一些門徒師友,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們?”
范老先生森然笑著:“你沽名釣譽,說治好了靈井,但最多兩年,靈井會變得更嚴重……”
“你看似掌握了一切,五宗里有你的人,七族里有你的人,我郡府之中有你的人,就連老夫身邊,甚至……甚至那天行道里,也有你的人,但如今……如今面對著這最后誰也無法解決的問題,面對著這天下人都看到的魔寶真相,我倒要看看,你……你還能怎么辦!”
“……”
“……”
在看到大勢已去之后,范老先生竟似也已看透,話語里竟無怒意,惟有幸災樂禍!
他這時候已不顧及自己,只是暢想著方寸與守山宗的下場。
“這正是我要向老先生交待的!”
而方寸則回身看向了范老先生,認真道:“解決麻煩的方法其實很簡單!”
“我想請老先生留下遺書一封,然后認罪自裁!”
說著誠懇的看向了范老先生,笑道:“老先生認罪,擔下所有,才是最好的了局手段!”
“什么?”
范老先生聽著這話,都感覺懵了。
而方寸這時候則是笑的和氣親切,溫柔的道:“老先生,其實你也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