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些老經院的大儒們,有人手持監天儀,直接祭起在了半空,一時間,隨著監天儀旋轉,日月星辰,盡皆大放光明,烏云再也遮掩不住日光,于是出現了神奇的……
……火燒云現象。
有人借此受到靈感,抬手祭了一道火符上天。
火符蒸騰,區區一符,竟爾化作了火海,有意要將烏云蒸干。
但燒了半天,云氣更厚了。
有人想到:“竟是云氣,那我將這雨招下來就不完了?”
于是施展神通,立時大雨磅礴,結果老經院都快被淹了,烏云仍是不動。
……
……
“玩吶?”
遠處,七皇子看著這云一會散,一會聚起來,一會著火,一會下雨,偏生這烏云仍是烏壓壓的蓋在自己頭頂上,一時氣的七竅生煙,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幾乎鮮血也咳了出來,虧得一邊的內侍急忙取了一顆丹藥給他,這才壓住了傷勢,捂著胸口,不停喘著粗氣。
“殿下,我瞧這云,怕是沒這么容易驅散……”
老內侍嘆了一聲,小聲勸道:“依我看,這位方二公子入朝歌,怕是來者不善呀,當年方尺先生,便曾在朝歌受過委屈,他身為兄弟,心里想必也是對朝歌有極大怨言的……”
“說不定,這云,不是給老經院的下馬威,而是給朝歌的啊……”
“……”
“他……他敢……”
七皇子這時喘得急促,話都說的結結巴巴。
老內侍只好拍打著他的后背:“正因為他不敢,才只能這么暗著來呀……”
“老奴不敢勸殿下,但還是不必太為此事生氣的好,說不定,我們還得去請他……”
“……”
“我不請他!”
七皇子咬著牙:“我就算死,也不會再請他們方家人入七王殿!”
……
……
“尷尬了……”
而在此時,玉衡先生,只有滿面的尷尬。
不由得狠狠瞪了玉塵先生一眼,剛才若是直接入院,再請這位方二先生親手散了云氣,不就完了么?你非得出手,你一出手,又引得其他人也出了手,如今除了院主和自己,整個老經院所有的座師幾乎都試過了一遍,那云還是那云,但老經院的臉,已經不是那張臉了。
察覺到了其他人都在看著自己,像是在等自己出手,他卻聰明了。
只是眼神,有意無意看了云霄一眼。
云霄反應也極快,立時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靠近了方寸,仿佛還小聲說了些什么。
方寸像是有些無奈,輕輕點了點頭。
輕聲一笑,打破僵局,道:“老經院的前輩們,平日里詮經釋義,教化萬民,哪有多少功夫放在這等術數小道之上,如今突如其來,便是有些不湊手也是有的,但也不必著急,我方二也不欺人,既然來到了老經院,那便多等些時日也無妨,尚請老先生們多多參研……”
說著話,便已主動向老經院里面走去。
而老經院的先生們,聽了此言,卻頓時大喜。
玉衡先生,更是隱隱有些欣慰,有些激動的,向云霄投去了滿意的目光。
好小子,只要你肯等,我老經院就沒有輸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