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卻不管,像是沒聽到她話似的,修長挺拔的身軀朝她壓的更近了。
幽暗陰寒的黑眸依舊定定的凝視著她蒼白的臉,嗓音沉沉的道:
“你先回我的話。”
陸安然:“……”
“這幾天,電話不接,不跟我說話,去宴會也不帶上我,還一個勁的往娘家跑,現在連家也不回了,”
他的嗓音很沙啞很低沉,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很平靜,不急不緩,但淡漠冷峻的臉龐卻透著幾分凜然的寒意: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
陸安然低頭抿唇,沉默不語。
這幾天,陸安然一直都在躲著他,一直在盡可能的避免跟他接觸,就是因為心理太過膈應。
心里頭那關怎么都過不去。
她本想去質問他,但又覺得,沒必要,問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本來他跟許嫣才是一對,現在許嫣回來了,他們會重新在一起,再正常不過。
而且她確實沒用,又是個性子軟弱的,就算真去問了,不管虞錚說不說實話,恐怕最后難堪的還是她自己。
陸安然心里頭一團亂麻。
她本就是個習慣安安靜靜,簡單生活的人,也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更不像哥哥姑姑那樣,遇到困難問題就強勢的去面對,去解決。
她只會躲,只會悶在心里,在沒想好該怎么辦前,她根本就不想看到虞錚。
好在虞錚最近加班回來的晚,她早早的睡下了。
而虞錚早起去上班,她故意睡晚,避開了兩人接觸說話的時間,白天虞錚打電話過來,她也裝作沒看到,虞錚如果打給傭人,她就躲進畫室去,裝作自己在忙,沒時間接電話。
要不是這樣,陸安然連那個家都不想回。
她性子是軟,是沒用,可也沒那么賤。
她做不到跟另外一個人共用一個男人。
陸安然就穿著一身簡簡單單的白色連衣裙靠在墻上,身姿額外的纖細瘦削。
微微垂著纖長烏黑的眼睫,蒼白的嘴唇抿著,一聲不吭,清冷疏離的眉眼間透著微微的倔強與隱忍。
大概是因為出身起就帶病的緣故,她臉色常年都透著股脆弱病態的蒼白。
哪怕現在病早已經被治好了,但這種蒼白,卻一點都沒改善。
反倒像是刻在了她骨子里,讓她整個人都有種易碎夢幻的孱弱病態美感,蒼白冷淡的臉龐像是最清透高貴的蓮花,又仿佛古代清冷的病美人,看著不堪一握,卻美的讓人心驚。
虞錚盯著她,視線從她美麗蒼白的眉眼移開,繼而往下,落在她微微抿起,顏色淺淡,但弧形額外優美的唇瓣上。
盯著盯著,漆黑幽深的眸子倏然就暗了幾分。
他沒再說話,大手驀地扣著她的頭,以不容抗拒的姿勢,俯下身,直接就朝這幾天來,他一直朝思暮想的唇狠狠的親了上去!
“唔……”
陸安然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招,一點防備都沒有,清透濕潤的瞳眸微微一縮,不可置信的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