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小姑娘聽到他的聲音,抬起淚眼朦朧的烏黑的大眼,白嫩嫩的小手指著旁邊面容冷淡的爸爸,小奶音哽咽的控訴道:
“豬豬沒有了!爸爸……爸爸吃了它,嗚嗚嗚他吃了人家……人家的屁.股,他還把人家的頭給扔掉了……”
小姑娘口中的“人家”顯然指的是豬豬包。
但在不知情的陸啟東聽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只見他聽完,沉默了一秒,然后轉過身,就拿起了電話:
“喂,警察局嗎?這里有個人猥一褻兒童,對對對,親生的女兒,小姑娘十分十分的可愛,只有三歲,沒錯沒錯,確實喪心病狂,禽獸不如,我?哎,我就是個一個路見不平的路人,跟那禽獸的小兔崽子沒有任何的關系!嗯嗯嗯,小姑娘現在哭的挺慘,你看你們什么時候能來?”
陸君寒:“……”
陸安然:“……”
……
最后,還是陸安然趕緊出面解釋了,這才避免了哥哥的這趟牢獄之災。
而小姑娘早在聽到爺爺說“警察”兩個字時,就嚇得不敢再哭了。
生怕再哭下去,會被警察叔叔抓走。
她哭完之后,還不忘保護自己最后剩下的一只小豬,生怕這只豬豬也慘遭了她爸爸的毒手。
聽完陸安然的解釋后,陸啟東一臉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看著一臉冷漠的陸君寒,欲言又止。
過了會兒,陸啟東委婉的表示:
其實他還是很相信他的為人的,畢竟他是他的親兒子,自然不是那般禽.獸,會咬女兒屁.股的人。
剛才的那通電話,其實是個考驗。
并說,我就是想看看,小寒寒你有沒有反抗爸爸的勇氣,現在看來,你還是很孝順的,并沒有打斷爸爸的話,這份孝心,爸爸會永遠記住的,有你這么個兒子,真是爸爸的福分。
陸君寒淡漠冰冷的臉龐上已經沒太大的表情了。
但他已經差不多能斷定,他們這一大家子,除了他和陸安然外,其他人腦子都有病。
又過了好一會兒,一群人才進了宋清婉的病房,包括從昨天就瞞著她宋清婉病情的小姑娘。
本來陸安然和陸啟東是不想讓小姑娘知道她姨姨快死了的事情的。
但現在宋清婉一心求死,他們也沒辦法了。
說他們自私也好,有私心也罷,但他們就是不想這么輕易放棄。
現在的醫學這么發達,總會有辦法的,不試試怎么知道。
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宋清婉壓根就不配合治療。
一旦不治療,任由病情惡化,最多也就只能活一個月。
可一個月,怎么夠。
宋清婉剛才跟陸啟東說了不少的話,情緒也有點感傷,難免有些累了,便睡了一覺。
誰知,一覺醒來,就看到正趴在病床旁,歪著腦袋看著她的可愛小姑娘。
宋清婉瞬間就知道這是陸啟東的手筆了,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啊!
自己愧疚不敢勸她,反倒把這小家伙給弄進來了。
陸啟東直接裝作沒看見,抬頭一臉無辜的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