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池?”裴銘之抬頭看了看天,當月還處于春季,海城位置靠北,依舊寒風瑟瑟:
“這會天都快下雨了,而且,今天溫度還挺低的,他不在書房吹暖氣,在泳池里呆著干什么?”
“還不是因為沒地方去了。”
管家嘟囔了一聲。
“什么?”
裴銘之沒聽清。
管家滿臉盡職盡責的標準假笑:“我說,因為陸少就喜歡冬泳,這不,冬天就快過去了么,現在不游一游,怪可惜的。”
裴銘之:“……”
裴銘之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應該說,從他進來找陸狗開始,就哪里怪怪的。
其實裴銘之若是去查,還是能查到一點線索和端倪的。
畢竟,陸家這邊發生的事情,幾乎所有陸家的傭人都知道,也沒人特意的將消息掩蓋下去。
但無奈的是,裴銘之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要負責裴修白的病情,又要去京城忙股份轉讓的事情。
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了,還要去敲打一番那些不老實且不滿的裴家長輩。
實在沒心思去顧其他。
最后終于事情辦完了,他又無縫鏈接的帶著裴修白來到了陸家。
至于裴修白,他想重新站起來的決心太強,這幾天,幾乎推了所有的事情,一心復健。
于是,就這樣,導致父子倆來到陸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既來之則安之。
總歸不會是陸君寒出了什么大事。
畢竟陸君寒真出了什么大事,外頭早就播報了,管家也不應該是這樣一副像是在躲人的表情。
躲人……
裴銘之和裴修白瞬間想到了什么,眉頭一皺。
難道陸家也有不少的玄老的手下?
那確實是得小心。
沒多久。
裴銘之和裴修白就見面前帶路的管家,一路小心警惕,眼觀四海,耳聽八方,活脫脫一個侵入了國際情報局偷東西的特工。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確認危險解除后,管家才將他們帶到游泳池邊上。
陸君寒確實是在游泳。
他頎長挺拔的身軀潛在水底,四肢修長,每一分的肌肉都透著精悍的爆發力,身材線條極其流暢堅硬,蘊著點冷寒深沉的意味,一如他這個人。
頗具深不可測。
裴銘之看到,揚了揚眉梢,直接就吹了個口哨,又說:
“陸狗,你最近在搞什么呢,一路過來這么神神秘秘的。”
陸君寒沒吭聲,直接游到岸邊。
他在游泳池里站起,細密的水花破開,水珠從他精瘦強悍的身上滑落。
濕漉漉的細碎黑發黏在他線條冷硬凌厲的臉龐上,眸光依舊幽深晦暗,深不見底,冷淡陰寒的氣息縈繞其身。
他隨手扯過管家遞來的厚毛巾,就這么站在水里,垂眸擦了擦濕潤的頭發。
然后,抓著岸邊扶手,正要上岸。
誰知,就在這時,不遠處驀地跑來了一抹粉紅的小身影。
恍若蹁躚的小粉蝶。
邊跑還邊奶聲奶氣的喊著:
“爸爸,爸爸你在哪呀?”
水里。
陸君寒身軀猛的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