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兩個不良人手握刀柄,厲聲喝道。
那惡少看了許多多一眼,然后跪下。
陳子衿微笑道:“看看,這樣多和氣。”
“幫襯什么?”許多多抬頭,長發滑落肩后。
陳子衿的眸色熾熱,“此后你這里就是某的一個住所。”
這就是養情婦,而且自己一文錢不出,甚至連住所都是女方的。
妥妥的白嫖!
許多多的臉頰顫抖了一下,眼神轉冷,“我爹爹臨去前說過,讓我帶著這些兄弟過日子,還有,除去自己的男人,別的男人不許進我的房間半步。”
“哈哈哈哈!”陳子衿大笑了起來,霍然起身道:“帶路,某今日便去做這第一人。”
兩個不良人拔出半截長刀。
“兄長!”那些惡少怒了,有人拎起板凳,有人握拳上前,就是沒人敢摸刀。
當著不良人摸刀,那就是抗法,罪加一等。
許多多站起來,雙手背負在身后,目光陰郁,“錢之事再說,想女人,只管去青樓。”
陳子衿突然變臉,一腳踢翻了案幾,罵道:“賤人,給你三分顏色,你竟然想開染坊?跪下!”
許多多退后一步,陳子衿按住刀柄,“給你十息,一言而決。”
許多多額頭上青筋蹦跳,身后的惡少們怒不可遏,可卻不敢在白日里和不良帥沖突。
“這里是長安,膽敢對某動手,金吾衛會堵住平康坊,清剿你等。”陳子衿單腳踩在翻倒的案幾上,身體前俯:“某不是那等絕情之人,可昨日你的人趕著馬車撞破了貴人的謀劃。許多多,這世間于你而言處處皆是絕境,沒有某的庇護,你寸步難行!”
“竟然是為了這個?”許多多瞇眼,“此事只是巧合。”
昨日那個老司機回來稟告了賈平安的舉動,說是救了一個官員,許多多不以為意,沒想到竟然是撞破了貴人的謀劃。
“貴人從不信什么巧合,你……想死還是想活?”陳子衿冷笑道:“想死,某隨便尋個罪名把你弄進去,讓一群男人弄死你。想活,跪在某的身前,祈求某庇護你。”
許多多雙手猛地從身后拿出來,竟然握著兩把短刀。
“大膽!”
陳子衿大怒,身形急退,喊道:“拿下她!”
那些惡少也是愕然,有人上前,有人原地不動,有人跪地……
許多多瞇眼看著陳子衿,“你想弄死我,那我就先弄死你!”
這便是她的信條。
“咳咳!”
外面有人在咳嗽。
陳子衿退到了兩個不良人的身后,神色陰晴不定,“動手!”
他最終還是決定動手,滅除后患。至于原因……他聽聞這里有不法事,前來查探,遭遇以許多多為首的惡少襲擊,于是奮起反擊,弄死了這些渣渣。
“咳咳!”
門外又傳來咳嗽聲。
“誰?”
陳子衿大怒。
許多多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就看了門外一眼。
二人:“……”
“你是誰?”陳子衿有些后悔,知曉自己錯過了動手的最佳時機。
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讓許多多的身體差點就軟了,她雙手持刀福身,“見過賈文書。”
果然是一諾千金的賈文書,我并未信錯人。
“賈文書?誰?”這些底層小吏都有一份英雄譜,不過顯然賈師傅目前并沒有進入這份名單的榮幸。
賈平安走了進來,那些惡少開始分裂,先前勇敢圍住許多多的,此刻昂首挺胸。而那些被嚇壞了不敢動的,此刻也不敢動。最倒霉的是跪地求饒的一人,此刻無顏面對這些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