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兄妹有些難為情,晚些墻頭上冒出個腦袋,卻是王大錘。
“大錘啊!”賈平安笑吟吟的拱手。
這時候王家都起了,趙賢惠咆哮不過是因為楊德利糾纏王大娘罷了。
王大錘拱手,“家母沒有壞心,安北見諒。”
“好說。”
趙賢惠就是個碎嘴子,但沒啥壞心思,賈平安就是逗她玩。
王大錘撓撓頭,“他們都說你是百騎之虎,好兇,萬萬沒想到你這般平和。”
呵呵!
“那些都是誹謗。”
“咦!阿福在做什么?”王大錘指著后面。
賈平安回身,鼻子都要被氣歪了。
阿福毫無羞恥心的躺在地上,昨日剛買的幾只雞鴨正在啄著它的身體,看它那愜意的模樣,分明很是酸爽。
有大寶劍的熊生就是這般爽。
……
許敬宗到了州衙,廖全帶著幾本賬冊過來,愁眉苦臉的道:“使君,今年收的糧食還沒算出來。”
“廢物!”許敬宗板著臉,接著默念‘百姓是老夫的父母’,連續默誦三遍,這才正色道:“告訴他們,三日,三日出不來,痛責!”
廖全點頭,晚些再度回來,面帶怒色。
“使君,那些算賬的小吏說差了兩人,再怎么熬三日也熬不出來。”
老許抬頭,黑臉再黑,“看看去!”
他和廖全一路到了值房。
“見過使君。”
還未開口,幾個小吏就開始訴苦。
“使君,我等這里前日有兩個老吏年紀到了歸家,如今少了他們,算不過來呀!”
“這每日都在熬,蠟燭點了不少,眼睛都要熬瞎了……”
唰!
老許轉身而去。
小吏很相對一笑,有人低聲道:“咱們樂咱們的。”
所謂任你官清似水,難敵吏滑如油,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許敬宗回去后越想越郁悶。
“三日后就該交上去了,雖說遲幾日不算什么,但使君,就怕那些人作妖。”廖全擔心的是老許和小圈子是對頭,到時候被人借機發作。
許敬宗點頭,“先帝托夢老夫,那些人定然在背后恨毒了老夫說的話,不過老夫卻無懼,三日定然能出來。”
不愧是我的偶像啊!
廖全的眼中全是誠懇的崇拜。
頭號狂粉絲上路了。
許敬宗悄然出了州衙。
晚些他去了百騎。
“小賈,許使君來尋你。”
百騎正在操練,賈師傅跟著有模有樣的揮刀。
稍后他去了前面。
許敬宗嘆道:“平安,老夫有麻煩了。”
“何事?”賈平安被老許蹭飯兩次,覺得有必要趁機要挾一下。
“三日后雍州各地今年的收成要匯總算出來,可那些小吏卻滑如油,老夫……難吶!”
許敬宗愁眉苦臉的道:“若是被那些賤狗奴抓到把柄,回頭老夫怕是就得再度被趕出長安城,平安,老夫上次仿佛聽到你說了一句,說是在百騎里算過賬?”
賈平安伸出一根手指頭,“平康坊最好的酒樓。”
老許的面色本就黑,此刻卻多了紅,“在家吃多好,在外面吃貴不說,還不干凈。”
賈平安轉身就進去。
“好好好,回頭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