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有人敲門。”
楊德利正在洗腳,脫不開身。
賈平安把阿福丟在窩里,然后去開門。
大門打開,一襲紅色。
這大晚上的,高陽夜行而來,想干啥?
高陽昂首看著里面,“蘭陵說……皇帝惹的那些人不高興了,今日那些人聚會,長孫無忌那個老東西也去了,還有褚遂良,大概是商議怎么對付皇帝……”
“就這?”
這個消息不出意外的話,李治那邊也得到了。
但蘭陵竟然也能得到這個消息,是她的手腕,還是她上面那人的人脈?
高陽說話,一股子酒氣迎面撲來,“我就去說說閑話。”
“就該這樣。”這事兒高陽應對無誤。賈平安說道:“此事無需在意,對了,你喝了酒,某弄醒酒湯給你喝……要不下馎饦也行。”
蘭陵這依舊是在給高陽洗腦,漸漸的,高陽就會覺得李治這個小老弟做皇帝不行。
高陽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男人雖然是硬漢,卻也愿意為我下廚。可惜此刻夜深了,道德坊不可能給她留門太久,除非是在賈家住下。但這是在為難小賈。她搖頭,轉身上馬,“我回去了。”
賈平安當然不敢留高陽深夜在家吃東西,先前的話不過是變相的逐客令罷了。
“駕!”
紅色遠去,道德坊里不少人家在嘀咕,姜融守在坊門那里期待著。
馬兒沖了出去,數名在外等候的隨從跟隨,姜融深吸一口氣……
這可是來自于皇家的貴氣,就是那么好聞。
……
清晨,賈家的小公雞站在那里引吭高歌,但卻咯咯咯的放了啞炮,很沙啞的聲音。
阿福在爬來爬去,不時賊兮兮的看著在練刀的賈平安。
賈平安的刀法漸漸的脫離了那些招數,只是簡單的劈砍和格擋。他不斷把身體和長刀融合,讓力量和精度不斷進步。
就和新婚夫婦有個磨合期一樣,這是一個過程,不能急。
“平安,吃早飯了。”
早飯很豐盛,擺在不高的案幾上,兩兄弟相對而坐。
阿福的小盆就在邊上,它一頂一頂的,把小盆頂到了楊德利的邊上,然后人立而起。
楊德利一邊吃一邊看著隔壁,想著王大娘的倩影。
他夾了一塊燉羊肉吃了,阿福伸爪子抓走了面餅,迅速去了邊上躺著,面餅卻藏在了身下。
楊德利回過神來,文青的道:“平安,你說大娘會不會喜歡某?”
“不會。”賈平安擔心表兄變成舔狗,就毫不猶豫的重拳出擊。
“一定會。”楊·毅力·德利的眼中多了神彩,然后低頭:“咦!某把面餅都吃了嗎?”
他幾下吃了早飯,就抱著阿福出去。
表兄很勤奮啊!
隔壁開門的聲音傳來,賈平安不禁嘆息。
“大娘子。”
王大娘和王大錘兄妹出來了,見到阿福不禁歡喜的過來揉揉。
“嚶嚶嚶!”阿福習慣性的賣萌,王大娘笑道:“阿福真有趣。”
楊德利結結巴巴的道:“某……某……”
他想說某更有趣。
可前方的王大錘喊道:“走了。”
王大娘再揉揉阿福,小跑著去了。
楊德利隨手扔下阿福,嘆道:“這日子真是好啊!”
被始亂終棄的阿福一屁墩落在地上,轉身進去,尋了沒吃完的餅,四仰八叉的躺著,小雞小鴨們在身上來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