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賈平安坐在蘇荷的身邊,覺得腦子里都放空了。
“是什么病?”
“神經病。”
“什么是神經病?”
“就是腦子進水了。”
晚些,賈平安帶著文房四寶離去,蘇荷把他送到門口。
晚些她再度回到了秘密基地。
“姨母說……不用擔心賈文書,為什么呢?”
蘇荷噘嘴,很是苦惱,然后恍然大悟,“是了,定然是因為賈文書是君子的緣故。”
“蘇荷!”
蘇荷聞聲蹦起來,揮手道:“無雙!”
前方的長腿妹子不用踮腳,就輕松看到了她。
“走。”
蘇荷歡喜的道:“去哪里?”
“喝酒!”
兩個女人出了感業寺,在禁苑里尋摸了個地方,衛無雙帶來了一壇子酒,外加兩個酒杯。
“喝酒。”衛無雙仰頭就干。
蘇荷捧著酒杯,喝了一小口就瞇眼搖頭,“我喝不了多少。”
衛無雙只是灌酒。
一小壇子酒喝了大半,她才放緩了節奏,靠在樹干上說道:“宮中已經在準備冊封皇后的儀式了。”
蘇荷一杯酒還沒喝完,嗅了一下,皺皺鼻翼,“那有什么?”
“王氏做了皇后,你姨母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打壓。”衛無雙在宮中因為命硬的緣故,朋友很少。也就是和蘇荷走的比較近,借此還認識了蔣涵。
蘇荷趁她不注意,悄然把酒杯里的殘酒倒了,然后仰頭,嚷道:“好酒!”
衛無雙看著她的娃娃臉,突然微笑道:“你無憂無慮的……真好。”
蘇荷咧嘴一笑,兩顆小虎牙露了出來,“其實……姨母很厲害的。再說了……”
她雙手托腮,很認真的想了想,“陛下信任姨母呀!”
……
宮中。
“宮正。”
一個女官在低聲給蔣涵稟告,她微微垂首,“那邊先前來人,說是昨日處置的那個宮女不妥當,處罰輕了。”
蔣涵抬頭,眉間清冷,“她要做皇后了,這是要給我下馬威?不對。”
蔣涵深吸一口氣,娥眉皺起,“她和蕭氏斗,若是宮正是她的人,蕭氏會很麻煩。但我終究不是她的心腹,她信不過。是了,她這是想讓我主動離去。”
女官悚然而驚,抬頭道:“宮正,那可如何是好?”
蔣涵淡淡的道:“怕什么?陛下在。你以為陛下愿意讓宮正變成后宮女人的人?”
……
賈平安出了感業寺,就徑直去了五香樓。
老鴇還在睡覺,被叫起來后一邊打哈欠一邊出來。
“賈郎!”
賈平安淡淡的道:“某此次來是公事。”
老鴇懂了,就沒喊雅香。
“昨夜沒什么消息,就是有人說什么……”老鴇打個哈欠,舌頭在抖動,“說寶應縣公王頌的三郎君被你打的家伙事腫脹,怕是后續會出問題。王頌恨得不行……”
賈平安點頭,準備翹班。
老鴇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堆笑道:“賈郎,我這里新來了一個娘子,貌美如花,你要不要看看?”
“沒興趣。”賈平安必須要感謝后世的教育,讓他知道要保護好自己的腰子,否則此刻嘚瑟,以后流淚。
等他走后,老鴇跺腳,“這少年郎,莫不是要公主才肯睡?”
阿寶很穩,賈平安覺著自己以前的坐騎是普桑,此刻是超跑。
現在時辰還早,賈平安就去了鐵匠酒肆。
許多多依舊在蘸水練字。
“小許。”
許多多抬頭,瀑布般的長發披撒到了肩后,有些不滿的道:“從未有人叫我小許。”
“那就多多。”后世許多人家的孩子小名就叫做多多。
“要么許多多,要么……叫兄長。”許多多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