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來了不少人。
毀諾嗎?
他不敢!
大唐男兒,毀諾就是毀名聲。
沒了名聲,連他看不起的農夫都會嘲笑他。
他看著賈平安,突然覺得那個長發少女的神色有些古怪,好似失望。
他的眼中多了淚水,嘴唇顫動著。
就希望賈平安開口放過他。
可……
“天氣真是不錯啊!”賈平安抬頭看看太陽,覺得這個時候出來溜達真是太舒坦了。
喬東興眼中含淚,緩緩跪了下去。
“還得叫阿耶!”
曹英雄賤賤的在后面叫喊著。
許多多捂住嘴,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跪下的偶像。
這是為何?
她看了賈平安一眼,卻看到的是憐憫之色。
“這是何苦來哉!”賈師傅嘆道:“你用詞刻意,看似不錯,可實則匠氣十足……”
許多多豐厚的嘴唇蠕動著,心想這可是大才啊!你竟然說他的詩有匠氣?
沒有去過青樓的妹紙,自然不知曉賈師傅作詩碾壓女人的能力。
但這并不妨礙她聯想到了事實,“難道……”
難道是賈平安作詩取勝了?
喬東興心中歡喜,謝道:“多謝賈參軍寬宏大量。”
叫阿耶后,回家他會被毒打,所以這個謝字堪稱是真情實意。
“可人無信不立啊!”
賈平安的唏噓讓喬東興心冷了半截。
可賈平安旋即嘆息一聲,“如此,某便尋個辦法。”
喬東興的眼中多了光彩,卻沒發現賈平安借著扯淡的功夫,讓他多跪了許久。
“要不……隨意吧,叫爸爸。”賈平安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眼中多了些吃虧的遺憾。
喬東興心中一喜,開口道:“爸爸。”
“哎!”賈平安心情大快,說道:“以后好生做人,別嘚瑟。”
喬東興起身謝了。
王輔此刻才出來,見到賈平安后,默然。
“走了。”賈平安也不停留,隨后就走了。
幾個女妓因為這場變故沒掙到錢,有些郁郁的出來。
王輔深吸一口氣,“他今日只是僥幸,且等下次,某會一洗前恥!”
年輕人失敗后會給自己尋找借口,這是慣例。
“一雪前恥?”
后面的一個女妓捂嘴,風情萬種的笑了起來。
“無禮!”喬東興回身呵斥。
可幾個女妓卻不怕他,“你等在琢磨怎么用詩和賈參軍爭斗,可知曉他在青樓的名聲?”
“什么名聲?”
那女妓微笑道:“五香樓的頭牌雅香想自薦枕席,可賈郎君卻不屑一顧,為何?”
幾個女妓相對一笑,其中一人曼聲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