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有人出來尋了郝米,“今日之事不可說出分毫,否則嚴懲。”
李治的意志降臨。
郝米發誓不會說出去,可賈平安卻壓根沒當回事。
這東西目前就這樣,別人學了去能干啥?
沒有望遠鏡,這東西就只能當做是高塔用。
“先生你不擔心熱氣球散出去?”
楊淵很是好奇。
“他們做不出來。”賈平安笑的很輕松,“不懂其中的道理,把東西給他們,他們也琢磨不出來為何能飛。”
這是赤果果的蔑視。
有人回去給李治說了,李治捂額,“他這是覺著朕的禁口令是多余的?不,是自信把那熱氣球送出去別人也弄不懂。”
這是一個全新的知識體系,沒有底層的知識作為支撐,你拿到實物也沒用。
“朕卻悔了。”
王忠良一聽就覺得不對,“陛下,那便令他不教了就是。”
這個蠢人!
李治看了他一眼,“朕悔的是……該換個更隱秘的地方教授。”
咱又蠢了?
王忠良看看邊上,趕緊裝老實。
……
算術很有趣。
李元嬰對此似乎有些天賦,而且也好學。
賈平安授了兩節課就閃人了,他還得去百騎看看。
楊淵看著有些冷,陳翔卻看著很興奮。
至于尉遲循毓,這個蠢人正在愁眉苦臉的抄賈平安留下的家庭作業,看樣子……
呵呵呵!
李元嬰昂首甩了一下腦袋,看著鬢角的一縷長發飄起來,頓時覺得灑脫之極。
“本王回去了。”
大唐的皇子出生沒多久就會單獨居住,李元嬰更是十一歲就去封地的存在,此次回來自然不可能住在宮中,而是去自己在長安的住所。
出了皇宮,他心中愜意,看著前方,不禁贊道:“這里若是建造一座滕王閣,美哉!”
后面的尉遲循毓默默的放緩了速度,不和這個人渣走在一起。
“見過滕王。”
柴令武從尚書省出來,笑吟吟的拱手。
李元嬰瞇眼看著他,“聽聞你最近很是胡鬧?”
他雖然才二十多歲,但架不住輩分高啊!算下來柴令武還得叫他一聲舅舅。
柴令武多大了?
竟然被一個年輕人說自己胡鬧,周圍人還不少……
他淡淡的道:“滕王從何處聽來這些?”
李元嬰看著他,良久才說道:“當年本王看著你就覺著不老實,滿腹壞水。如今天下太平,滿腹壞水的本事沒地方使,你好自為之才是。”
柴令武本想駁斥,可這是來自于長輩的告誡,他只能謹受教。
李元嬰得意洋洋的回去了。
柴令武回到家中,沉著臉道:“先前某碰到了滕王,他說什么某滿腹壞水,某在想,他莫不是發現了什么?”
巴陵皺眉,“那位王叔……我記得頑劣,先帝在時拿他也沒辦法。地方被他騷擾的苦不堪言,先帝就把他換個地方折騰,折騰慘了就再換地方……”
人渣!
柴令武皺眉:“某總覺得不對,這個宗室廢物為何說這等話?難道他真知道些咱們的事?若是如此……”
巴陵深吸一口氣,“夫君,他若是知曉,定然會稟告給皇帝表功……”
“也是。”柴令武放松了些,笑道:“他如今是在跟著掃把星學什么新學吧,以后成了那些人的對頭,日子怕是要艱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