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賀隆那張扭曲的臉出現了,“賈平安,今夜某定然要睡了明惠!”
這等發泄式的話賈平安壓根不在意,再說了,明惠是誰?
但他想到了一個暫時避開蕭淑妃那個瘋子的辦法。
王賀隆見他不說話,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賈平安揮拳。
呯!
王賀隆捂臉倒下。
砰砰砰砰砰砰!
賈平安一陣拳打腳踢。
“爽!”他活動了一下脖頸,隨即出去。
“賈郎!”
明惠在追來。
賈平安出了青樓,毫不留戀的上了阿寶,揚長而去。
“賈郎!”
明惠看著遠去的賈平安,緩緩回身。
“那掃把星莫不是今夜才思枯竭了?”那個陳兄笑吟吟的站在那里,頗有些顧盼自雄的味道,至于王賀隆被狂揍一頓,他壓根就不在意,“明惠娘子,某這里有了。”
明惠聽到這話,雙眸一黯,“賈郎作詩首首讓人難忘,你的詩若是有他的一半打動人心,奴今夜便為你一人吟唱,可你……確定能有?”
陳兄強笑道:“某的詩……”
明惠說道:“你可做得出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你可做得出青海長云暗雪山?你可做的出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你可做得出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你可做得出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是剪刀?你可做得出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陳兄面色漲紅,臉頰顫抖了一下,欲言又止。
他能說什么?
“某能!”
明惠看著他,很是認真。
有人助拳,“陳兄才華橫溢,詩才了得。”
明惠看了他一眼,“那便作來。”
陳兄木然。
明惠等了片刻,說道:“賈郎大才,再無第二人。”
她緩緩走了過去,隨即上樓。
那腳步聲輕盈,但陳兄和不少男人都心中煎熬。
誰能?
有人笑道:“那位說是能,可作了來,若是好,我等自然能評判,讓你進了明惠的香閨。”
陳兄木然。
他可以吹牛筆,但卻不敢兌現,否則明日他就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料。
李元嬰雙手托腮坐在那里,他發現自己犯錯了。
那等利益交換的手法在賈平安這里不好使。
而且……賈平安看樣子對他也有了些負面的看法。
本王好像弄巧成拙了。
王賀隆躺在那里,巨大的羞恥感讓他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
賈平安回到家中,青樓里的事兒被忘了個干干凈凈。
晚些,他尋了杜賀來。
“讓小魚出去傳話……就說武昭儀野心勃勃……”
……
宮中的爭斗如火如荼,在武媚懷孕后,王皇后徹底的拋棄了她,把她當做是對手。
“昭儀,皇后那邊又傳了你的壞話。”
張天下悄然進來。
武媚在寫東西。
良久,她放下筆,“說便說了,此刻說的越多,錯的越多。道理……并非是話越多就越多。許多時候,不說話也是道理。”
張天下低頭,“是。”
晚些他看了一眼那張紙,全是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