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明白了,“是。”
出去后,周醒在前院等候,笑道:“相公如何說?”
“站好。”
管事淡淡的道。
周醒不知為何,就直腰站好。
管事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后比試了幾下,才一巴掌扇去。
啪!
周醒被一巴掌打蒙了。
管事罵道:“相公說了,這等糊涂人該打!”
周醒失魂落魄的回去一說,王琦皺眉,“站好!”
周醒的身體在打顫。
王琦捏著針線過來,在他的臉上戳了一下,“可知曉某為何不去問,而是讓你去嗎?”
周醒覺得臉上在流血,卻不敢觸摸,“不知。”
王琦嘆道:“因為那賈平安是皇帝的人,除非相公答應保他,否則對相公低頭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在百騎,那是皇帝的地方,皇帝隨手就能按死他,你說……他對相公低頭,可能嗎?”
周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你蠢,其他人更蠢,估摸著相公要頭疼了。”
晚些,有人來了。
“相公說了,辟謠!”
王琦應了,等人一走,就陰測測的道:“此事乃是你的過錯,如此,你便去尋了賈平安,和他鬧騰一番。”
鬧騰一番后,大伙兒自然就知道,原來這是謠言。
周醒一路去了城南,見到那十余灰頭土臉的學生,哪怕心情沉重,依舊笑了起來。
“笑……笑你娘!”
罵人的竟然是李元嬰。
這不符合宗室的禮儀要求吧。
可李元嬰這幾日干的要瘋了,哪管風度。
周醒罵道:“那掃把星何在?”
咦!
這么有種?
十余學生直起腰來,互相使個眼色。
偷懶的機會來了。
叛逆少年楊淵正義凜然的道:“竟然敢侮辱先生,是可忍……”
陳寶振臂高呼,“孰不可忍!”
李元嬰總結,“動手!”
十余學生撲了過來。
呯!
李元嬰飛起一腳踹倒了周醒,尉遲循毓把他再揪起來,一拳撂倒。
呯呯呯!
工頭,也就是小吏早就看到了這一幕,卻袖手旁觀,晚些覺得再打要出人命了,就說道:“差不多了啊!”
李元嬰回頭看了他一眼,小吏哆嗦了一下,“要出人命了。”
“干活!”
李元嬰喊了一聲,十余學生離去,地上躺著遍體鱗傷的周醒,木然看著天空。
為啥是我?
楊淵呸了他一口,罵道:“賤狗奴,也敢罵先生。”
干活很苦。
楊淵看看自己的手心,那里的水泡已經磨好了,這也得益于那些民夫的經驗。
“挑土了!”
楊淵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挑起擔子過去。
籮筐里裝一半土,和旁邊民夫滿滿的一籮筐土差別很大,但這已經是楊淵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