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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先是洗漱,接著練刀。
阿福就在邊上,王老二配合賈平安在對練。
“郎君的刀法愈發的凌厲了,不過若是郎君能收發自如,那就更厲害些。”
“慢慢來。”
賈平安才多大,他不著急。
徐小魚在邊上跟著練習,問道:“二哥,那我的刀法呢?”
王老二看了他一眼,雖然心疼這半個弟子,但依舊實話實說,“你的天賦比郎君差遠了。”
賈平安只是笑了笑。
什么天賦?
他從到了這里開始,每日就在練刀,而且一旦閑下來,就會琢磨自己刀法的問題,隨即驗證。
手心起了繭子,不小心受傷都是常有的事兒。
可他一一把這些困難克服了,堅持了數年。
這才是他成功的原因,而不是什么天賦!
王老二和徐小魚練完了,賈平安依舊在練。
晚些到了百騎,程達看著沒精打采的,明靜在冷笑。
“老程這是怎么了?”
早鍛煉后,賈平安看著精神抖擻,和萎靡不振的程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程達欲言又止,竟然有些羞愧之色。
明靜冷笑道:“他一邊看消息一邊打瞌睡,錯過了一個重要消息,還振振有詞的說自家昨晚睡的早……”
程達昨夜好像是叫了一個女妓,隨后就消失了。
這是……
萎了?
人到中年果然就是這般力不從心啊!
程達嘆息一聲,“我只是……睡的不好。”
一群男人去了五香樓,能干什么?
看看程達這模樣,明靜就覺得賤人賈的人品確實是不錯,至少不會因私廢公。
……
今日議事很順暢,但李勣覺得氣氛不大對。
長孫無忌看著神色平靜,但李勣覺得他在看戲。
褚遂良在微笑,許久未曾見到這樣的褚遂良了,像是在幸災樂禍。
柳奭等人一看就是在神游物外。
唯有崔敦禮備受煎熬。
兵部郎中胡康出逃被抓,涉及了左屯衛番上將士比例異常的重大事件。
而崔敦禮這位前兵部尚書坐蠟了。
你要說這事兒是在崔敦禮離開后發生的,和他無關。可此事已經準備了好幾年,崔敦禮在兵部時就有了,只是沒有被發現而已。
一個事兒商議確定,李治含笑道:“昨日百騎拿人,鬧得滿城風雨,朕聽聞左屯衛有人被斬殺,兵部有人出逃,諸卿可知?”
這是明知故問。
一般帝王這般問多是想借機引出話題。
長孫無忌默然,渾身放松。
高季輔毫不猶豫的起身道:“陛下,臣聽聞兵部郎中胡康與左屯衛將軍毛起相互勾結,私下抽調洛陽籍將士入左屯衛,有三成之多,駭人聽聞吶!”
崔敦禮看了他一眼,心道高季輔看著隨時會倒下的模樣,這是要在臨死前向皇帝表忠心,為兒孫們的前程努力一把?
但這事兒還得看李治的看法。
“左屯衛有三成將士出自于洛陽,意欲何為?”李治的聲音漸漸變了,“朕在宮中也頗為不安,朕想問問,兵部那邊……胡康是誰提拔的?”
崔敦禮起身請罪,“陛下,臣有罪。”
李治訝然道:“崔卿何罪之有?”
終究是要當眾打臉啊!
崔敦禮苦澀的道:“當初臣沒有看出那胡康的狼子野心,在舉薦時為他說了好話。”
大唐官員要升官,上官的看法很重要。吏部那邊需要上官對此人的評價,隨后融合此人為官期間的言行政績,最終做出決斷。
李治默然。
此刻他無比懷念心腹許敬宗,若是許敬宗在,此刻定然會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奮力抨擊崔敦禮。
“崔卿……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