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他淚流滿面。
……
洛陽,當賈平安一行到了時,洛州別駕李營持出迎,隨即一行人被安置在了城中。
沐浴更衣后,許敬宗去出席洛陽官員的招待宴會,賈平安不在邀請的名單中。
包東明顯的怒了,“下官花錢收買了一個小吏,說是上官說掃把星一來準沒好事,再說了,此子乃是百騎統領,一條狗罷了,也配咱們宴請?”
罵賈平安是狗,那我也是了……明靜大怒,“欺人太甚!”
“生什么氣?”
賈平安卻很是平靜。
這人莫不是冷血?明靜都覺得怒不可遏,可當事人卻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讓人齒冷!
“他們越是這般說,就越說明他們在忌憚我!”賈平安從容的道:“都淡定,此事涉及頗廣,各個折沖府之間是誰在串聯?長安是兵部和左屯衛有人勾結,洛陽呢?”
“此事在那些人看來是完結了,心中有鬼的也安了心,可咱們突然來了洛陽,許公乃是陛下的心腹,咱們百騎更是陛下的人,他們若是心中沒鬼,必然是坦然大方。如此,當是有問題。”
包東嘆道:“話是這般說,可從何處著手?”
明靜看來做了功課,自信的道:“我以為當從折沖府入手,一旦尋到了情弊,當即拿下,隨后拷打詢問。”
這個女人看來是被我懟多了,竟然知道上進……賈平安說道:“折沖府的調動,也得報與地方官。而且……那些折沖府是如何統一行動的?”
“是啊!”明靜的自信恍如沙灘上的建筑,一下就垮塌了。
她看了賈平安一眼,心想此事可是難辦,賈平安會從何處入手?
“我覺著,要不就從洛陽官員入手。”
明靜又找到了自信。
“你就不能多一些立場?一會兒從軍中,一會兒從官員,左右搖擺。”
女人,呵!
你不懟我會死?
男人,呵!
明靜翻了個白眼。
賈平安分析了一下,“洛州刺史曹科不是那邊的人,但也不算是陛下人,屬于逍遙派。河南道有數十折沖府,洛陽這里能影響多少?這些問題是我等要去查探的。”
晚些許敬宗飲酒回來,破口大罵。
“那些洛州官員交頭接耳,說我等無事生非,無事找事,老夫一怒之下就呵斥了數人。”
老許果然還是那等作風,一旦不如意就要說話。
“許公,曹科如何?”
曹科這位刺史的態度很重要。
“曹科就坐在那,和木雕神像一般。”許敬宗冷笑道:“老夫看此人是想袖手旁觀,不管結果如何,誰都沒法說他的錯。”
這就是逍遙派。
許敬宗的面色陰晴不定,在室內負手轉悠幾圈,止步道:“洛州別駕李營持還算是不錯,對老夫頗為照顧。老夫在想……越是不喜歡老夫來洛州的,必然就是懼怕老夫的手段……”
賈平安:“……”
“老夫當年也曾叱咤風云。”許敬宗皺眉,“若是老夫出手查清了此事,以老夫剛正不阿的性子,定然會把他們一網打盡。如此,他們這是怕了,于是便冷嘲熱諷,想亂老夫之心!卑鄙無恥!”
你這個是自娛自樂啊!
賈平安很無奈。
“小賈,你說說可是如此?”許敬宗負手而立,若非賈平安知道他的根底,定然會以為這是個正人君子。
“許公,你在洛陽可有熟人?”此事還得要尋個內應。
“熟人有不少。”
賈平安心中一喜,“那便聯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