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眼界不夠寬的蠢人!
賈平安覺得自己未來的道路還很長,很累。
“你二人可有當年鄂國公的赫赫威名?”
二人搖頭。
一個宗室人渣,一個權貴紈绔,連給當年的尉遲恭提鞋都不配。
“那你二人可有鄂國公當年的意氣飛揚?”
尉遲循毓搖頭,“阿翁當年跋扈。”
“那人可有李道宗這等宗室名將的威風?”
李元嬰明白了,“可陛下會雷霆震怒。”
震你妹!
李治和先帝不同,他從小就是個小透明,被兄長姐妹們無視,和那些宗室親戚也不親近。對于他而言,那些親戚就是累贅。
有人敢挖他的墻角,打了有功無過!
但賈平安當然不能把這些分析給他們聽,所以他皺眉道:“只管打,記著別打殘了就是,速去!”
二人懵,出了百騎相互嘀咕。
“打不打?”
“不打先生定然會翻臉。”尉遲循毓敏銳的察覺到了賈師傅的真實為人。
晚些二人尋到了那個宗室。
“你二人還來作甚?”
“打!”
一頓暴打后,事情發作了。
宗室帶著一張青腫的臉進宮哭訴。
“這下怕是要倒霉了。”
李元嬰和尉遲循毓也有值房,二人在值房里愁眉不展。
尉遲循毓好一些,“大不了我便回家,反正最后襲爵的也是我。”
李元嬰覺得這貨是個蠢的,“你家的國公爵祿最多到你阿耶這一代,到了你時,你若是無用,最多給你個官做,再給個什么侯爵。”
看到尉遲循毓心情郁郁,李元嬰竟然覺得有些小舒服……
這樣的心態不好吧?
尉遲循毓看了他一眼,“你以后怕是也好不了。”
是啊!
李元嬰坐了下來,“我若是能有事做,那么便是活著。若是無事可做,還得要折騰,不折騰……那就是死路一條。”
二人相對苦笑。
值房在宮中,二人的嘆息無人聽到,不禁生出了些凄凄慘慘的感慨來。
“不公!陛下不公!”
外面有人在嘶吼。
“這誰那么大膽?”
尉遲循毓開門,不禁樂了,“殿下,殿下!”
這個尉遲黑子,果然是沒心沒肺的,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樂呵。
“殿下!”
“喊魂呢!”李元嬰沒好氣的走出來。
然后……
“這不是……”
正在嘶吼的便是被他們二人打傷的宗室。
“光天化日之下毆打宗室,竟然不處置,我要去宗室長輩那里哭訴!”
這人回身嘶吼,寄希望于皇帝能聽到自己的威脅。
可身后連鬼都沒有。
顯然皇帝并沒有把他當回事。
此人回身就看到了尉遲循毓二人,不禁悲憤的道:“就是這二人毆打我!陛下為何說我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尉遲循毓愣住了。
而李元嬰卻熱淚盈眶,“當年我被人欺負了,先帝便是這般說的。”
當年的他小透明的無人心痛。
可現在他竟然痛毆了宗室卻被屁事沒有。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