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最近很詭異,頻頻往那家道觀跑,也不進去,只是在外面蹲著,然后里面出來個老女冠,李元嬰給她些好處,她就帶著包袱進去。
這廝連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目光炯炯,一掃以往的人渣模樣。
“這人變化也太大了吧?”
賈平安和李敬業蹲在小溪邊,看著人渣滕哼著曲子回去。
李敬業回身,“兄長!”
賈平安干咳一聲,“閉嘴!”
那邊有水潭,不深。
有幾個女子悄然而來,侍女掛上布幔,隨后隱隱約約的……
李敬業臉上的青春痘越發的紅了,“兄長,這都是官員的娘子。”
馬丹!
賈平安想退,可除非是爬,否則一起身就會被那邊發現。
到時候喊一聲抓色狼,阿姐能活剝了他。
有婦人在唱歌,歌聲悠揚。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兄長,是你的詩。”
李敬業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特娘的再看,信不信回頭我告訴英國公?”
賈平安覺得這樣不地道。
“你也在看!”
“我看個屁!”
賈平安心想就這身材,大長腿和娃娃臉碾壓,連羔羊都能傲視。
二人蹲在那里,邊上的小徑偶爾有人路過,見狀都笑了笑。
直至來了個……一臉冷笑的喊道:“你二人在此作甚?”
李敬業和賈平安竄起來就跑,身后的婦人在叫罵,“是誰在偷窺?打死!”
男子狂笑:“是武陽伯和李敬業!那兩個小崽子,回頭就打殺了他們!”
一個婦人從布幔上探頭,呸了一口,“在哪?”
“早跑了!”
婦人看看左右,卻不見人,就罵道:“就是你上官儀在偷窺,呸!”
上官儀一怔,“老夫哪里會做這等事?”
“不要臉!”
布幔后飛來了石塊,上官儀抱頭鼠竄。
跑了一陣子,就見上面兩個年輕人指著自己大笑。
“武陽伯帶著英國公家的小子偷看婦人沐浴,也不怕回頭英國公大怒?”
上官儀馬上就恢復了灑脫的模樣。
賈平安說道:“我與敬業早就在哪了,什么窺看,淫者見淫罷了。”
“武陽伯好口才,一句話讓老夫竟然無言以對,不過聽聞你昨日在山下打傷了多名商人,好些人上山來哭訴,你好自為之吧。”
上官儀灑脫的超越了他們。
李敬業看了看他,“上官少監可是因愛生恨嗎?”
上官儀皺眉回身,“此言無禮,何為因愛生恨?”
李敬業認真的道:“聽聞上官少監曾召集了名妓為伴,隨后請了兄長去作詩,結果自家作詩不如兄長,那名妓當場對兄長投懷送抱,上官少監從此就暗恨兄長,今日更是想污蔑兄長……這不是因愛生恨是什么?”
上官儀的面色青了一下,然后微笑道:“老夫豈會如此?老夫最喜獎掖后進,武陽伯這等詩才了得的年輕人,老夫恨不能他早日名動天下。”
我作詩不如你,但我輩分比你高啊!
上官儀一番話說的無懈可擊,見李敬業愣住了,不禁暗笑。
他剛想走,李敬業一拍腦門,“以前時常聽到有前輩為后進揚名,為何上官少監不肯為兄長揚名呢?”
你不是說自己是前輩,還喜歡獎掖后進嗎?
那你為兄長揚名了嗎?
沒有,所以你是騙子!
這個邏輯呯的一聲,就這么捶打在了上官儀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