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敏之笑道:“不是和阿娘學的嗎?”
武順猛地揮手。
啪!
賀蘭敏之捂著臉,眼中多了瘋狂之色,“阿娘要殺我嗎?”
武順的胸脯起伏著,“去讀書。”
“是。”
賀蘭敏之突然變成了溫文爾雅的模樣,行禮后告退。
楊氏關切的看著賀蘭敏之出去,捂嘴笑道:“你何必對敏之太苛刻。”
武順坐下,“阿娘,那賈平安果真是個禍害。”
……
這事兒沒什么可說的,萬年縣只是問了問,人犯就吐實了。
“那些貴婦人經常在一起聚會,打馬毬,飲酒作樂……”
程達一臉興奮,“她們飲酒作樂的時候,最喜尋了那些相貌端正,身體健壯的男子去作陪……”
這不就是后世的那些玩意兒嗎?
“那婦人就和那游俠兒好上了,說是有大半年了,家中的男人發現了些端倪,那貴婦人就想斷了兩人的關系……”
明靜不解,“那為何還能殺人?”
程達也不知道,“咱們的人在旁聽,晚些就有消息。”
“說是斷,可藕斷絲連罷了。”后世這等事兒太多了,所以賈平安見怪不怪,“貴婦人在家中無所事事,自家男人不愛,就是有錢……這等就叫做寂寞空虛冷。剛開始斷了,可她回到原先的日子里就會覺得煎熬,倍加懷念那個男人……”
這個就叫做食髓知味。
“每見面一次,那婦人就會生出焦慮,擔心被再度發現,于是就會說徹底斷了……這般來個五六次,男子受不了這等煎熬,就動了手。”
“不能吧?”明靜覺得這樣太玄幻,“女人還能這樣?再說了,那男子難道不怕?”
賈平安無語,捂額道:“男子本是個游俠兒,貴婦在他的眼中就是天上的云彩,某一日這天上的云彩突然成了他懷里的嬌嬌,你說說他可舍得?”
人都會習慣某種生活,突然中斷后,就像是戒煙般的反應。
明靜搖頭,“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
賈平安在想武順的事兒。
那個娘們在這個貴婦群里究竟是干啥的?
廝混玩耍?
她一個寡婦……
賈平安想到的是李治。
“那個……明靜。”
賈平安裝作是輕描淡寫的問道:“我和武順有些齟齬,就怕她進宮和皇后告狀……你可知她最近進宮頻繁否?”
明靜隨口道:“隔三差五就進宮。”
難道武順現在就上了皇帝的床?
若是如此,這事兒就明了了。
武順和這些貴婦人們弄了個長安盛宴,經常開趴體,而后上了李治的床,難免擔心這等事兒被宮中知道……
想通了這事兒,賈平安心情大好,“我出去巡城了。”
又早退!
明靜咬牙切齒。
程達無可奈何。
“程副尉。”
去旁聽的兄弟回來了。
“如何?”
明靜對這個大八卦很有興趣。
“說是死者和那游俠兒藕斷絲連,每次相聚之后就說下次再不見了,那游俠兒不舍,就動手殺人。”
門外的賈平安不禁笑了。
沒聚會的時候心中癢癢,等到了賢者時間后又覺得這樣不道德,就這么在道德的底線周圍來回橫跳,終于把自己弄死了。
明靜訝然,“這不是武陽侯說的那樣嗎?”
程達淡淡的道:“果然,武陽侯一語中的。”
……
“她來做什么?”
武媚在看文書。
武順被帶了進來,“媚娘,那賈平安見到我不敬。”
武媚繼續看著文書,良久說道:“糧食就是大唐的命脈,既然是要錢來修水利,想方設法也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