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并未抱什么希望,“說說。”
“那日陳家十余人在酒肆飲酒,那三個府兵后來,雙方喝多了發生口角,隨后大打出手……”
毫無新意!
楊潔說的滔滔不絕。
“那些人呢?”
你特娘的在照本宣科!賈平安打斷了他,眼中多了不耐。
楊潔苦笑道:“死了九人,剩下的發現不對就跑了。”
“就沒有重傷的?”
賈平安的話讓楊潔楞了一下,“并未發現。”
“剩下的人……我指的是在場的人可在?”
楊潔搖頭,“打起來之后,那些人就跑了。”
無懈可擊。
賈平安突然問道:“酒肆的商人和伙計何在?”
楊潔的眼中多了苦澀,“他們擔心折沖府報復,商人和伙計事發后就消失了。”
這收尾收的無懈可擊,賈平安點頭,楊潔告退。
“這里面定然有鬼!”
明靜這等頭腦都發現不對勁,“就算是那些豪奴跑了,可酒肆的商人和伙計……他們應當還會回來。”
“明中官明見萬里。”
那些人估摸著在某個地底下在腐爛中……賈平安隨口夸贊。
“別假惺惺的夸贊,說說此事該如何?”明靜覺得此事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那個楊潔也不對,死傷十余人的大事,他作為縣尉竟然一無所獲,說是尸位素餐都是輕的。”
你既然能分析出這些來,宮中的錢糧就沒算白給……賈平安吩咐道:“去尋那酒肆的商人和伙計。”
百騎出動。
賈平安一覺就睡到了晚上。
起床后,除去值守的人之外都睡了。
賈平安去廚房弄了一碗馎饦,隨后坐在臺階上吃。
“從未見過你這等貪吃的。”
聲音來自于屋頂,賈平安一邊吃,一邊抽空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這個棒槌,要和我耍這個?
噗!
沈丘落地的聲音很輕,賈平安注意到他落地的過程中用手按著鬢角的長發。
你特娘的……能不能不要這樣吹毛求疵?關鍵是你一個沒了蛋的內侍,就算是武功高強,可耍帥也沒妹紙會喜歡你,你死心吧!
“長發飄飄不好嗎?”
后世那些搖滾樂隊的人都喜歡留長發,大老爺們看著狂放不羈。年輕時賈平安覺也覺得這樣看著瀟灑不羈,后來覺得不好……那么長的頭發,洗起來很麻煩。
沈丘并未回答,壓壓鬢角的長發,“今日我去了陳家,陳句看書寫字,并無疑點。其他人也未曾看出問題疑點。”
“百騎來了,他自然要裝老實。”
賈平安吃完了,舒坦的放下筷子,“此事要緊的是在場的人,在得知酒肆的商人和伙計都消失的消息后,我就知曉,陳家脫不開干系,至少在場的有陳句的親人。”
“陳句有問題,不過如何能尋到酒肆的人?”沈丘看樣子沒找到頭緒,“我去過他們的家中……”
“百騎正在蹲點。”
“你難道覺著我去一趟毫無用處嗎?”沈丘冷冷的道。
你自信的樣子有我的三分功力……賈平安淡淡的道:“死人之后,酒肆的商人定然慌張,而伙計絕對會想著脫身,可他們竟然毫無聲息的就消失了,你覺著為何?”
沈丘負手站在前方,“被陳家滅口。”
“不對!”沈丘回身,“你既然知曉,為何派人去商人和伙計家蹲守?”
“兵不厭詐。”賈平安起身。
每到夜間他就覺得整個人特別空靈,想事兒很快。
“你是說……”沈丘沉吟,“你是明修棧道……暗地里……”
“去就是商人和伙計家的只是一部分。”賈平安淡淡的道:“我的人已經去查陳家了,還有酒肆。”
……
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