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不滾?”
李勣的聲音依舊平靜。
“阿翁……你莫要……哎喲!”
李敬業被打了出去。
李勣氣咻咻的道:“這個小畜生,為何每次都能把老夫氣炸了?”
李堯笑瞇瞇的道:“小郎君這是逗阿郎開心呢!”
呵呵!
這樣的睜眼說瞎話也是沒誰了。
李勣淡淡的道:“敬業定然是去下注,給了他錢,輸贏不論,好歹盡心。另外老夫準備了奏疏,若事有不諧,便讓小賈去西域。”
李堯贊道:“阿郎高見。”
去了西域,等幾年后再回來,誰還記得這事兒?
李勣撫須,目光深沉。
……
“你那阿弟瘋了?”
李治看著奏疏,抬頭道:“什么大氣壓的試驗?說是空氣中無處不在,巨大的力……力在何處?”
武媚伸手摸摸虛空,覺得阿弟定然是瘋了。
“平安定然是有法子證明此事。”
皇后很堅定。
李弘更堅定。
“殿下,說是有人賭武陽侯輸呢!”
“那便賭武陽侯贏!”
宮中也被驚動了。
能出宮的去下注,不能出宮的就委托他們下注。
但……
都是賭賈平安輸。
“咱賭武陽侯贏。”
宮中記錄下注的地方很熱鬧,一個聲音讓人愕然。
“郝米?”
郝米點頭,把包袱放下,“差不多三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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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關心學問,這些年壓根就沒花到什么錢。
“日子不過了?”
記錄的內侍知曉這是他的全部家當。
郝米堅定的道:“咱堅信武陽侯定然能贏,錢,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理!”
當道德坊的人都在討論此事時,賈平安就知曉事兒大發了。
第一次出的模子很成功,但工匠卻搖頭,把模子毀掉。
賈平安捧著兩個銅碗去做實驗。
第二次,模子出來,銅碗的尺寸越發的精準了。
第三日,賈平安出發了。
宮中的帝后突然告假,說是要去踏春。
天可憐見,這是夏季啊!
帝后睜眼說瞎話,但偶爾放個假也沒人敢質疑,據聞太子也在馬車里。
幾個大佬心照不宣的也跟著出來了。
不是他們關切此事,而是賭局太大了。
一賠五,那些錢都蜂擁進了賭局里,至于什么規矩,什么律法,那是什么鬼?
連宮中都在下注,俺們玩玩不行?
“李相下了多少?”
出皇城的時候,有人問道。
“老夫不賭錢。”
李義府一腔正氣,兩袖清風。
可暗地里他叫管事下了二十萬錢,雖然賠率低的讓人感動,但能贏一點是一點,這一點便是投向賈平安的暗器。
眾人一路去了校場。
而賈平安也準備出發了。
妻兒出來送行,一臉擔憂。
“阿耶!”
老大出來背了一首詩,很是慷慨激昂。
不錯。
到了兜兜,她昂首嚷道:“風蕭蕭兮易水寒……”
蘇荷捂住她的嘴,瞪眼道:“不是讓你背阿耶的那首十步殺一人嗎?”
兜兜無辜的道:“阿娘,我忘記了。”
“夫君,不行咱們還是富家翁。”衛無雙也補了一刀。
賈平安覺得渾身都是刀口,再也沒法多留了。
“走了。”
他上馬,拿著兩個半球晃蕩著。
姜融在坊門那里,肅然道:“武陽侯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