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重重的摔倒,麻了一下,然后喊道:“弄死他們。”
今日李元嬰和李敬業是來助威的,穿著簡單。而賈平安要動手,當然是普通打扮。
“你要弄死誰?”
賈平安笑吟吟的問道。
小吏被扶了起來,罵道:“賤狗奴,今日耶耶定然要讓你等跪地求饒!”
你的話太多了。
賈平安見婦人慌張,就說道:“都說了是大表哥,只管去做了吃的來。”
婦人搖頭不敢,賈平安笑道:“趕緊去,否則我等一走,有你的苦頭吃。”
婦人苦笑,“你等走不走,奴都有苦頭吃。”
做生意做成了半掩門,這個確實是沒辦法。
在道德坊也有,不過坊里沒人去舉報,所以相安無事。
王老二的娘子原先就是在家里干這個。
“閃開!”
小吏氣紅了眼睛,拔出橫刀就要動手。
賈平安把兜兜轉過來,壓根沒在意。
李敬業劈手一拳。
呯!
好了,世界安靜了。
婦人見狀苦笑,“這下都走不了,奴這就去做飯。”
“來人吶!”
幾個官吏把同僚拖了出去,拼命的喊叫。
對面那些準備賭注的人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竟然面露幸災樂禍之色。
坊正帶著坊卒出現了。
“這里面……就是那個王氏,竟然伙同人一起行兇,拿下!”
“王氏瘋了?”
坊正推門進去,就見三個男子,外加一個女娃坐在那里吃東西。
婦人端著菜出來了,見坊正在,就把菜放下,用圍裙擦擦手,“奴這便來。”
底層百姓為了生活,甘愿被各種碾壓,各種欺凌,只要能有些小錢進賬,所有的屈辱就會煙消云散。
“且安心!”
賈平安見兜兜吃的香,很是滿意,“回頭繼續開著。”
坊正問道:“你等是誰?”
他是坊正,所謂坊正就是社區老大,必須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拿下了再說!”
幾個官吏在咆哮。
這些都是雍州的官吏,這不夏日到了,那些私自在坊里做生意的越來越多,他們便來打擊一番。
所謂打擊,就是砸了攤子,外加罰錢。若是生意規模大,還得要進雍州大牢里交代一番。
賈平安抬頭,淡淡的道:“此事與你無關!先前我便在門外看到了劃痕,很新,這是給你等做信號吧?
不巧的是,我也做生意,見不得這等欺壓商人的手段……你說要抓違律經商,那便抓吧,可這婦人一看便是老手,可見經常被罰錢砸攤子……一次二次三次,事不過三,經商怎么了?與你等有何仇怨?”
他見不得這些人的嘴臉,特別是打砸的那種狠辣。
“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是大唐人,你等為何這般心狠?”
先前那個小吏一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就踹。
賈平安三人能來這等地方吃飯,可見也是個窮逼,所以他們壓根沒在意。
“阿耶,吃好了。”
賈平安把兜兜抱起來,一個小吏突然指著賈平安……
“你……你是武陽侯?”
先前他去校場看了那個半球試驗,驚為天人,可離得遠了些,所以沒認出來。
此刻見到兜兜,他猛地想起了那個被賈平安抱起的女娃……
賈平安不滿的道:“人家做生意礙著你們什么事了?說句難聽的,關你們啥事?好不好的整個零花錢,你們偏要攪黃了。我問一句,那些惡少游俠兒為何不見你等這般兇狠?”
娘的!
游俠兒以蔑視官府為榮,以亡命為榮,這群官吏去了,第二日不知會躺在哪里慘叫。
坊正回身,“你們看……”
都是一個坊的,他哪里忍心看到王氏倒霉?
“那我等……先回去了。”
幾個官吏訕訕的拱手。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