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投石機打造完畢,整齊排列在安市城下。
李勣全身披掛,瞇眼看著城頭。
“投射!”
砰砰砰砰砰砰!
一個個火藥包被投射了上去。
爆炸聲分不清點。
城頭隨即就被硝煙籠罩著。
……
在賈平安給高成建掩埋了之后,那些貴女們對他的好感倍增。
貫娜甚至主動要求換上大唐的衣裳,跟隨著賈師傅一起行軍。
“南蘇水,看看那些水鳥,那些嫩綠,這便是人間天堂……多么讓人神往的地方。”
賈平安為自己的文藝腔感到了些惡心。
他們沿著南蘇水行軍,一路堪稱是詩情畫意。
春季的遼東大地上點點嫩綠,天空晴朗,若非是大軍在側,賈平安覺得今日更像是出來踏春。
我的妻兒啊!
娘的!
怎么又習慣了文藝腔。
賈平安干咳一聲,貫娜關切的問道:“武陽侯病了嗎?在春季咳嗽很嚴重,要不前面宿營吧。”
這個棒槌,真以為這樣就能讓賈平安感激零涕。
“我只是在想……你這般鐘靈敏秀的少女出自于哪里,難以想象什么樣的父母才能生育出你……”
賈平安滿懷情義的說道。
貫娜的臉紅了,微微低頭。
“我的父母……我的父親是太大使者。我不叫貫娜,貫娜這是我的母親想讓我成為大莫離支的女人……”
她看了賈平安一眼,有些后悔說出此事。
“我的父親叫做多回,是太大使者……”
貫娜的父親是泉蓋蘇文的心腹,跟隨著他一起弄死了高麗王,隨即一路保持著心腹的身份。
“此次貴女們出行,便是我來率領。”
貫娜微微傲然。
女人啊!
哪怕是已經成了泥地里的東西,依舊要保持著自己的矜持。
貫娜看了賈平安一眼,發現此人有些走神,不禁惱了。
想她在平壤是何等的高貴,就算是進宮中赴宴也是眾星拱月,連泉蓋蘇文都會對她露出微笑。
但在賈平安這里,她發現自己被輕視了。
“我……還知曉許多事。”
話一出口,貫娜就捂著自己的紅唇,羞憤欲死。
我怎么說了這等話?
賈平安訝然看著她,然后微微一笑,也不追問。
于是貫娜的心中就越發的不安和失落了。
在這樣的心態下,她甚至故意和賈平安并行騎乘,有意識的讓自己的戰馬去觸碰阿寶。
阿寶已經很不耐煩了,但主人在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頭部,極力安慰著她,否則阿寶大爺定然要給她好看。
比如說給她一嘴,或是一蹄子踹倒。
喔哈哈哈!
阿寶長嘶出聲,顯得極為快活。
貫娜咬著紅唇,定定的看著賈平安。
原來這人竟然是這般的英俊不凡嗎?
她就像是發掘珍寶一般,一步步的揭開了賈平安身上的迷霧。
英俊、多才、名將……
為何要把英俊擺在前面呢?
貫娜的臉紅了一下,大膽的道:“貫娜這個名字來自于曹魏時,貫那這個女人被王寵愛,我的阿娘也想讓我被大莫離支寵愛,所以就給我改名為貫娜。”
那只是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