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頷首,“陳家說了,陳錦之事一旦發作就會被活活打死,所以就算是用刑拷打也不會說。”
睿智男搖頭,“沒有證據,賈平安也無法用刑。”
“所以此事依舊大有可為!”
“對!”
眾人重新舉杯。
男子又來了,“賈平安去了王家……”
睿智男一怔,“哪個王家?”
男子苦笑,“當時是讓王松蠱惑任宏鐘爭奪女妓,和陳錦打斗……”
“不好!”
睿智男面色大變,“他竟然從王家開始……要糟,快去打探!”
隨即眾人再無酒興。
“他一旦從王家入手,只需撬開了王松的嘴,隨后到了陳家他就敢動刑,好一個賈平安!”
睿智男面色鐵青,“如今只能寄望于王家能頂住。”
當看到男子進來時,眾人都默然。
男子面色凝重的走進來。
“如何?”睿智男還帶著一絲希望。
男子說道:“賈平安在王家輕松問出了緣由,隨即去了陳家,當場拷打陳錦,一切……都說了。”
呯!
睿智男奮力把酒杯砸的粉碎,然后深吸一口氣,“事不可為……我等的謀劃被此人破了……弄巧成拙。”
有人不甘心,“去問問賈平安如何說動了皇帝。”
此刻那些消息被刻意的放了出來,他們很快就得了答案。
“說是賈平安的新學里有什么運動什么的學問,他先去了青樓問了當時的情況,隨后斷言任宏鐘被人從身后抱住后,根本就無法踢斷陳錦的腿……所以才有了后續之事。”
“新學?”
……
“沒錯,就是新學。”
任雅相人逢喜事精神爽,面對吳奎的道賀和詢問,毫不猶豫的為新學唱贊歌。
“小賈的學問當真深不可測,哎!可惜老夫的孫兒大了些,否則進了算學更好。”
陳進法在值房外求見。
“讓他進來。”
陳進法進來后,發現任雅相竟然慈祥的在沖著自己笑,不禁哆嗦了一下。
“任相,賈郡公說算學有事,晚些就不來了。”
這特娘的理由越來越多了,任相,你不能不管啊!
吳奎越發的見不得自己苦逼的做事,而賈平安卻逍遙自在。
任雅相點頭,嚴肅的道:“這是正事,要好生去做,只管去!”
吳奎悲憤的看著他,“任相,今日兵部好些事,許多都是賈郡公的職責……”
你不能這樣啊!
任雅相微笑道:“年輕人要勇于任事,做的越多,你就收獲越多。”
可我都四十多歲了啊!
哪里還年輕?
晚些下衙,任雅相心情大好的回到了家中。
一家子都得了消息,喜氣洋洋的置辦了好酒好菜,共同慶賀。
任雅相也喝的微醺,早早睡了。
凌晨起來,任雅相洗漱后就準備操練。
可前方那是誰?
仆役低聲道:“是小郎君。”
任雅相訝然,就看著在晨風中練刀的孫兒發呆。
晚些任宏鐘操練完畢過來,任雅相問道:“以往讓你操練你不肯,今日為何主動起來了?”
任宏鐘滿頭大汗,“阿翁,昨日賈郡公一番話讓我知曉……不肯努力的就是爛泥。意志不堅定的就是爛泥。阿翁,此次我行事不端帶累了你,心中備受煎熬……聽了賈平安一番話,我想了許久……”
晨光中,任宏鐘昂首挺胸,“許多事總得有個開端,要想不做爛泥,那就從早上起來操練開始!”
好!
任雅相欣慰的道:“好啊!這就是做人的道理……你原先怎么教導都無法轉變,此次卻幡然醒悟。只是一番話就讓你醒悟了,難怪小賈能把算學弄的風生水起。”
任宏鐘行禮,“阿翁,我去沐浴了。”
“好!”
任雅相回身,仆役說道:“阿郎不操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