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問道:“可還疼嗎?”
“不疼了。”
“哦!”
小棉襖果然貼心。
賈平安覺得這頓毒打挨的值。
兜兜努力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賈平安的脊背。
這一下恰好拍到了傷痕。
“啊!”
……
“為何要拍打?”
蘇荷怒了。
兜兜泫然欲泣,“阿耶說不疼了,我就想試試,阿耶說謊。”
你還有理了?
賈平安覺得閨女都是來討債的。
“郎君,許公來探病。”
老許來干啥?
賈平安隨即起身去了前院。
“可嚴重?”
許敬宗一看賈平安能走動就放心了。
“不是老夫說你,好不好的國公你不做,偏生要什么軍功,你真以為軍功這般好拿?老實告訴你,兩年之內大唐不會和吐蕃大打出手,所以你這是自尋煩惱。”
許敬宗一通埋怨,隨后看看左右。
沒動靜。
再揉揉肚子。
邊上伺候的杜賀終于領悟了精神,說道:“郎君,天氣炎熱,廚房弄了些冰的食物。”
一頓冰酪吃的許敬宗渾身舒坦。
“給許公包些香腸和臘肉。”
許敬宗一臉正色,“不要了不要了,老夫這就走了。”
賈平安說道:“這等天氣把臘肉香腸煮一下,隨后蒸了切片,下飯下酒美滋滋啊!”
許敬宗的咽喉動了一下,杜賀心領神會的道:“家中的臘肉香腸做的太多,若是不趕緊吃了,就怕會壞。”
“小賈不是老夫說你,這等吃食要看著做,眼睛大肚皮小啊!”
許敬宗帶著一堆香腸臘肉走了。
“英國公來了。”
賈某人告病在家,引得許多人來探病。
李敬業是下衙后才來的。
“阿翁說不嚴重,可能飲酒?”
“能的吧。”
阿姐說是毒打,可下手卻更像是熱身。
所以賈平安準備明天就洗澡。
“拿好酒來。”
李敬業大喇喇的就像是在自家,“兄長你不知曉,阿翁最近不知和誰學了什么養生之道,都不飲酒了,我說你不飲酒我飲酒吧,阿翁卻說養生要從孩子抓起……我就說阿翁你這是有難同當,自己不敢飲酒,連帶我跟著受罪。”
這倒霉孩子沒被打死真的是幸運。
晚飯李敬業就在賈家吃的,很是不見外的在一起。
“兄長,請!”
李敬業要的是大杯子,仰頭就是一杯,隨即夾了兩片香腸大嚼,再來一口米飯,爽的直抽抽。
“兄長,請!”
又是一飲而盡,接著筷子豪邁的夾了五片臘肉,賈平安好奇的道:“你這個……難道連肉都不能吃?”
李敬業把臘肉舉高,看著那透明的肉片,難過的道:“阿翁說最近要吃素,我說你吃就好,阿翁卻說帶著我一起吃,如此才虔誠。”
蘇荷愕然,衛無雙都為之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