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出糧至今未婚,按理該強制婚配,可誰敢嫁給這樣的人?
段出糧窘迫的面色微紅,額頭見汗,“此事……此事……”
賈平安笑道:“去歇息吧。”
段出糧如蒙大赦,一溜煙跑了。
兜兜很好奇,“阿耶,徐小魚一提到尋娘子就歡喜,段出糧為何不歡喜呢?”
呃!
賈平安板著臉,“子安你來回答。”
我也不知道啊!
王勃想死,但還是笑道:“大概是不喜歡吧。”
“哎!”兜兜小大人般的嘆息,“那他以后就要一個人了,阿耶,家里會為他養老嗎?”
賈平安點頭,“當然。”
兜兜歡喜的道:“那就不管了。對了阿耶,阿娘先前偷偷拿了肉干……”
“咳咳!”賈平安說道:“晚些我再說她。”
這母吃女笑的,讓他也沒轍。
等兜兜走后,王勃問道:“先生,此事多久能見分曉?”
賈平安說道:“不會超過兩個時辰。”
那么精準?
不過是一個多時辰后,崔建來了。
“小賈,多謝了。”
“崔兄客氣了,正好,晚上一起飲酒。”
王勃心中一驚,旋即不解的問道:“先生,他們竟然低頭了?”
“他們沒有兩敗俱傷的勇氣,這一點我從開始就知曉。”
賈平安淡淡的道。
王勃回想起了賈平安在此事中的言行,這才恍然大悟。
“一個崔侍郎倒下了,可數十士族官員卻會成為陪葬,他們必然不舍。”賈平安這是在教導他。
王勃束手而立。
“別高看了那些人,什么詩書傳家。”賈平安說道:“人很復雜,別把人想的太高尚。士族靠什么維系了數百年不倒?不是什么家學淵博,而是……抱團后的龐大勢力和不要臉!”
王勃瞠目結舌。
賈平安微笑,“不信?”
徐小魚進來,“郎君,李義府的內侄酒后重傷他人,就在方才,有人去刑部自首,說動手的是自己。”
王勃:“……”
他沉默著,良久問道:“先生,律法呢?”
“律法啊!”賈平安說道:“律法只是生而為人的底線。但許多人都沒有底線,這里面包括高官,包括士族。”
王勃迷茫了。
晚飯前他回到了家中。
“三郎。”
王福疇見兒子回來不勝歡喜,“你等著,為父這便去做飯。”
晚些飯菜好了,王勃一看和往日差不多,就抱著希望問道:“阿耶,如今可能存錢?”
他不在家吃住,按理應當能省下一筆錢。
王福疇一怔,“好像沒吧。”
王勃絕望了。
“阿耶,若是你一人過活可能存錢?”
王福疇仔細而認真的想了想,“大概……很難吧。”
不管是一人生活還是養著幾個兒子,王福疇依舊是有錢就花,一錢不留。
吃完飯,父子二人喝著茶,聊著閑話。
“阿耶,你以前說士族頗有節操……”
王福疇訝然,“今日為父聽聞了趙國公和李義府之間的爭執,后來說是士族也摻和了進來,趙國公驅虎吞狼,讓李義府和士族爭斗……可是為了此事?”
王勃說道:“阿耶,此事先是華州此事廖友昌諂媚李義府,主動征發民夫,狄先生見不慣就阻攔,被閑置。廖友昌把此事報給了李義府,狄先生給了先生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