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果撕掉國家外衣,會動到許許多多舊國家貴族的利益。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文明派內戰爭勝利者們的利益,理所當然會遭遇傳統貴族與保守主義者的抵制。
“其中大多數已經戰敗的傳統國家貴族,由于在戰爭之前的選擇性錯誤,注定會在戰后的清算過程中失去一切,我們并不需要為之付出任何的代價。
“至于為文明戰爭立下功勞的英雄與功勛貴族,相信理事長能夠處理好接下來的復雜關系。如同理事長羅澤在戰爭期間無條件信任我一樣,此刻我也會無條件的信任羅澤理事長。
“我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敵對與負面的情緒帶走,留給理事長羅澤更大的發揮空間。”
......
正如格雷.杜伊爾在當天日記中所寫的那樣,他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又一次改變了羅澤的思維。
雖然行星理事會作為文明派最高權力機構,但這個機構同歲月派的戰爭委員會一樣,都是戰時機構。
如果按照羅澤本來計劃中的歷史進程,行星理事會很快就會隨著文明戰爭的徹底結束而完成其歷史使命。
只是在格雷.杜伊爾提議取消國家制度后,羅澤才第一次認真的思考,是否要把戰時的理事會制度常態化。
在這之前,羅澤一直計劃把自己放在未來的國聯主席位置上。
他還思考:如何才能強化國聯的凝聚力與統治力;如何平衡戰勝國與戰敗國之間的利益;是否還要保留戰敗國家的軍隊;如果不限制戰勝國的利益擴張,是否會出現新的地區霸權主義或者全球霸權主義……等等問題一直困擾著羅澤。
而格雷再次以一番不合情的話語,破除了羅澤心中的困擾。
既然本來的制度都是問題,在別人預設的棋盤與規則上舉步維艱,何不趁著手中的力量位于巔峰時刻,干脆把棋盤砸了,另立規則呢?
經過一夜的思考,在休會后的第二天,羅澤就正式提出議題,討論取消國家制度,建立新的行星理事會制度的可行性。
這也令在場所有理事駭然。他們本以為這只是格雷.杜伊爾個人的瘋言瘋語,羅澤的休會不過是給格雷.杜伊爾面子而已。卻不曾想到,就連理事長羅澤也一起被帶瘋了。
會場中的大多數理事,雖然在文明戰爭中各司其職,也盡心盡力,但說到底還是迫于各種無奈后,加入文明派的投機者。
他們大都是戰前各國的貴族,想借著文明軍的力量,回到各自國家奪回權力。
如果按照這種瘋狂的構想,他們一直以來的富貴還鄉美夢就不可實現。
一時間會場的秩序難以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