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鴻儒確實只擅長隨口吹。
在他內心中,他當然是傾向于后者,只是李鴻儒難于力證。
他連扭轉李道宗的念頭都做不到,更無須說折服唐皇與諸多大臣。
“漢武大帝說的對,也做的對!”
半響,李鴻儒引用了名人,也做了佐證。
這讓唐皇哭笑不得,一時間朝臣也紛紛低聲議論。
李鴻儒這是不取前者,也不言后者,直接取了創始者的名義。
漢武大帝當然做得對,否則也不會留下千古名聲。
誰也沒法反駁漢武大帝的做法與功勞,但在日漸的通商中,也涌現了諸多的問題。
譬如市場的沖擊,外來文化的沖擊,伴隨著商貿不斷流通,甚至還引發了一些部落和國度刻意的針對。
當前諸多商團都是吃的刀口飯,不僅需要面對旅程的漫長,還要防備流民、沙盜、官匪等麻煩。
唐皇想讓李鴻儒從這些方面闡述己見,進而做利與弊的論證。
他沒想到李鴻儒幾個字就回了這道策問。
“不學無術,毫無作用”蕭瑀吐槽道。
“蕭大人可是說漢武大帝當年行了錯事,這絲綢之路開辟得有問題不成?”
蕭瑀抨擊,長孫無忌頓時開了口。
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李鴻儒現在就是他麾下的要員。
江湖司的要員是位榜眼,這聽起來就高大上了許多,他連帶也有些面子。
“我沒說!”
“那你什么意思”長孫無忌冷笑道:“既然經歷了數百年之久,漢武大帝也沒做錯,這絲綢之路便是利大于弊,也會持續下去。”
“榜眼郎言簡意賅,只怕是太子少傅沒有領會其中的意思!”
朝臣中,高儉亦是參奏了一句。
見得高儉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睛,李鴻儒亦是回禮。
不僅僅是因為他與高儉有過數面之緣,高儉和長孫無忌是宗親,穿的亦是同一條褲子,長孫無忌開了口,他自然跟隨而上。
“言簡意賅?我沒領會?”蕭瑀詫聲反問道:“明明就是榜眼郎策問時話不達意,對陛下的策問輕怠!”
他對李鴻儒倒沒什么看不慣。
只是殿三甲策問時都要挑刺,讓殿三甲知曉自己的水準。
但李鴻儒策問太短了。
話越少,痛腳之處便會難抓。
李鴻儒說的很對,但又相當于沒說,回答的話語對大唐的經濟毫無啟迪作用。
蕭瑀的感覺便是如此。
他對李鴻儒開口并不顯客氣,待得長孫無忌和高儉針對時,直接就將唐皇扯了進來,讓李鴻儒面臨怠慢罪名。
“我聽聞李卿考進士后滿臉惆悵出了長安,想來這榜眼之名也出乎了你的意料,少有做殿試準備”唐皇不以為意笑道:“你不用著急,想起來便多說一些。”
唐皇的話語頓時引得朝臣低笑。
“我那落榜小兒說榜眼郎曾經自嘆‘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想來榜眼郎確實沒做什么準備。”
又一朝廷老臣緩步出列,只是李鴻儒腦海中并無對方的印象。
這可能是哪位同學的父親,出來打了個圓場。
“魏國公所言的詩詞倒是頗妙,看不出李卿還有幾分詩才”唐皇點頭道。
唐皇開口,頓時讓李鴻儒知曉了這位出聲者。
這是房遺歡的父親房玄齡,朝廷頂級的謀略大臣。
多認識一些人還是有好處,關鍵時能擋掉一些暗箭,他頓時連連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