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對答策問。
唐皇開口時,郝處俊已經開始作答。
他的回答中規中矩,不乏理性,也不乏思考,雖然沒有推陳出新之言,但也讓唐皇勉強滿意。
這是守城之才,性情穩重,不提變革利好之事,但難有多少出錯的糊涂事。
唐皇對郝處俊一番策問之下,微微點頭。
他又讓眾臣發聲參與。
郝處俊頓時迎來了人生中最多的一次挑刺。
朝堂上皆是朝廷大儒,看問題遠比他全面。
唐皇有容人心態,但有諸多聲音則是借著朝廷臣子的口在傳遞。
一時間,他臉色潮紅,連聲開口‘受教’。
“我觀狀元郎才思敏捷,又擅長引文注典,我們吏部正是需要此等大才。”
半響,有一大臣出面,開始保下郝處俊。
李鴻儒眼睛微抬時頓時見得了曾經的并州刺史,當今帝后的舅父高儉。
這位在并州刺史的職位上功成身退,又回歸到了朝廷中心,此時明顯成為了郝處俊的靠山。
“歷史可明心,也能引導后人銘記先輩之事,若狀元郎愿意,吏部有著作佐郎一職虛位以待”高儉道。
朝廷什么部門缺什么人,這并不是唐皇去核查主管之事。
唐皇只是管理這些部門的頭頭。
相應一些空缺職位有所需求時,都是朝臣提議,吏部審核,按流程造冊審批。
著作佐郎是負責編修國史的官名,當下聽得李鴻儒好一陣羨慕。
他就是需要類似這樣的官職,才有各種方便的可能。
有人力薦去做這樣的官職和被動淪落到這樣的官職顯然是兩種概念。
高儉顯然是相當欣賞郝處俊,著作佐郎這種職位難有什么出錯的可能,只需要慢慢打磨就能順順利利在吏部升遷。
他的邀約頓時引得郝處俊連連拜謝,也讓唐皇點頭。
過完了狀元郝處俊,唐皇的目光也引到了李鴻儒身上。
若不是長孫無忌報告,他還不知道李鴻儒考完進士便悶悶的出去散心了。
這小伙感覺自己考得很差,但實際上中了個榜眼,估計也是一臉懵。
唐皇一臉好笑的看著李鴻儒。
他對郝處俊并無多少熟悉,但對李鴻儒就很熟悉了。
只是他也不曾想李鴻儒還能如此之快就在科考上有所功名。
大唐科考的項目諸多,不乏從各種考試中吸收人才,但進士毫無疑問是最重要的一科。
但凡進士科出人頭地,若無隕落,大都能成為一方要員,甚至位列朝廷重臣行列。
李鴻儒這是在江湖司錄事的基礎上考了個事業編。
收留的部門倒是不用做想,長孫無忌也不會放人。
但該問的地方還需要問。
他問過了郝處俊關于政治之言,此時也落到了經濟上。
“自漢武大帝期間開辟絲綢之路,通商日益繁榮昌盛,有人言集西域之特色,會壓垮我大唐諸多行業,不利于國內生產,也有人言取長補短才是正常商貿,會利國利民,李卿是何等看法?”
唐皇開口問了一道經濟題。
這和楊素提及的農戶均田制度相差甚遠。
李鴻儒背誦的一國之基礎在于民等內容全然做不得用。
他嘴巴張了張,一時難于作答。
這并非普通的問答,而是需要引用典籍佐證,論證自己的觀點確切有效,而不是隨口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