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起事件中,沒有向后,只能向前。
即便他們此時逮了阿羅那順走人,對方必然難于罷休,會有著各種糾纏。
“我們只有將阿羅那順真正掀下皇位,他才會變成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楊素低聲道:“如此也能斷掉他們的妄念,或許還能營造出某些機會。”
“說的是”李鴻儒點頭道。
“但凡阿羅那順的新朝滅亡,我們還能將對方化成亡國之君,沾染一些戰爭氣運的裨益!”
楊素掃了渾身鐵青的阿羅那順一眼。
他希望阿羅那順的命硬挺一些,到時也能完成一個戰敗者的事情。
琵琶洞主蝎尾的威能超出了他想象。
能鉆入阿羅那順的金光盔甲,這很可能意味著這枚蝎子尾能擊穿佛陀金身,營造一擊敗敵的可能。
給阿羅那順用掉了最強的一擊,楊素不免覺得有些可惜,想著收回自己付出的本錢。
他和李鴻儒嘀嘀咕咕交流了好一會,這才去指揮軍團。
“尸羅逸多陛下只留下了一個公主,這有些麻煩!”
楊素前去指揮軍團,李鴻儒不免也尋思,思索著如何推一個較為熟悉的人上位。
他在摩揭陀國的熟悉者不算多,大多數人只是一面之緣。
真要推幾個六七十的老骨頭上位,李鴻儒又覺得不靠譜。
當年跟隨尸羅逸多的那批人確實老了。
而且這些人也沒法做皇室的女婿。
想要名正言順的上位,一些必要的規則不可缺少。
難于推動一位公主成王,但推動公主的丈夫上位又不難。
只是李鴻儒尋思許久,也沒覺察出自己熟人中有年輕的。
他唯一認識的皇宮禁衛統領甘尼許較為年輕,但……
李鴻儒思索著自己所剩無幾的年輕熟人,目光也飄向了遠處的降龍羅漢和黃眉佛陀。
他拉了拉馬頭,坐騎隨即有著小跑。
“黃毛,你莫不是將我們那波人全燒成灰了不成,身為佛教之人,你行事手段未免心狠手辣一些?”
從后天人種袋中逃躥出來時,不僅僅是甘尼許依舊有著存活,大唐使團亦是有數人還能掙扎。
只是再度前往監獄時,李鴻儒也沒看到什么人,又聽聞到了對方焚尸的行為。
他此時注目著黃眉佛陀,亦是先占領道德高地,堵佛教尋事的口舌。
他這番話讓黃眉佛陀張了張嘴,最終悶悶吐槽了一句。
“我不叫黃毛,我主人那袋子只是困人,并無殺生的能耐,我也沒胡亂殺生”黃眉佛陀反駁道。
“我們逃離你那袋子時,袋子里面還有不少人存活,這些人難道不是被你撈出來殺了?”
“活的都丟在曲女城的黑牢里,死活與我不相干,反正我沒直接去殺人,你別將我扯下水!”
黃眉佛陀看著李鴻儒和楊素等人,他只覺此番惹了一場大禍事,自己很可能難于收場。
而且他莫名其妙覺察出楊素和李鴻儒似乎還有幾分眼熟,有些像那兩個嚇人小娘皮妖怪的模樣。
對他而言,此番是丟了寶,又嚇破了色膽,更是辦糟糕了事情。
即便聽從彌勒佛的命令,從迦尸國喊來了幫忙的軍團,他們也難于挽救這場戰爭的頹勢。
“哦?”
本想怒斥這個胡亂插手摩揭陀國事件的黃毛,李鴻儒沒想到意外得知了一些訊息。
套入后天人種袋,死亡的人很多,但也有一些命大的和實力強的僥幸存活了下來。
這其中有大唐使團的數人,也有甘尼許和部分摩揭陀國人。
李鴻儒詢問了一番,只覺一切得來全然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