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曲女城王宮大殿附近,彌勒佛的目光從赤鳥玄色陣旗轉移到了人身上。
他尤為盯著李鴻儒。
這著實是宮殿中的大唐人少有。
再如何說,大唐的面孔與吐蕃、泥婆羅國、摩揭陀國人有著一定的差異。
他目光在李鴻儒身上掃來掃去。
“我不是您要找的什么主陣者”李鴻儒張口就道:“你見過主持陣法的人可以四處亂跑亂搭腔說話嗎?”
“似乎也是!”
彌勒佛尋思回來。
不管陣法還是法寶,都需要操控。
他上下打量著李鴻儒,只覺這小伙渾身上下并無任何法力的溢散,難有操控的可能可言。
“那是誰操控的?”彌勒佛問道。
“我和您一樣一樣的,完全不懂這些情況!”
李鴻儒擺擺手。
皇朝風水陣和普通陣法不一樣。
普通陣法需要在陣法各處又或陣眼中操控陣法應敵,如用袁天綱動用八門金鎖陣法,自身還會處于不能動彈之中。
但對他們布置的這套皇朝風水陣而言,除了早期的勘探定點,又有布置陣旗,還有念咒引動回應之外,并不需要后續的操作。
真正的大陣在長安城,而非在這方寸之地。
李鴻儒從未在吸納氣運之力時去觸摸陣旗。
見得赤鳥玄色陣旗在彌勒佛一擊下毫發無損,李鴻儒不免有幾分嘖嘖稱奇。
阻攔注定比破壞艱難,他擋不住燃燈佛,也擋不住彌勒佛,而且楊素還跑了。
李鴻儒此時不多做念想,有便宜就沾染一些,沒便宜他就與楊素一般,遇到危險跑路也不奇怪。
“你是大唐人,怎么可能不懂”彌勒佛急道。
“老師沒教這方面的內容!”
李鴻儒悶悶回應上一聲。
在皇朝風水氣運術上,眾人都是門外漢,不僅僅是他的道行不足,楊素也不夠用,鎮元子顯然也勉強。
至于彌勒佛,這大概是處于知其貌而難窺內在。
李鴻儒也只是連聲推脫。
他連連出聲,頓時讓彌勒佛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又轉移向鳩摩羅西。
這讓鳩摩羅西重重哼了一聲,才讓彌勒佛自討沒趣,又將目光放到了其他人身上。
琵琶洞主輕微的哼聲,又有甘尼許和素娥公主被彌勒佛注視的目光看得抬不起頭。
半響,彌勒佛目光掃向數百米外的圍觀者,他微微點了點頭,頓時讓一個穿著奢華的城主上了前。
“將這里的事情與我齊齊說一遍”彌勒佛道。
“這就是這樣,這樣,再到這樣……”
那城主顯然是個佛教徒,甚至于很可能承受過彌勒佛指點,被彌勒佛詢問之下,頓時齊齊有著吐出他當前所見識的內容。
這讓李鴻儒不由暗呼糟糕。
這是一波看似不重要的吃瓜眾,但這又是一群見證者。
這些人說不出什么之所以然來,可若是將大概的情況講一講,也能稍做一番描述。
至少李鴻儒就沒表面上那般無辜。
見得彌勒佛目光再度掃來,李鴻儒不由靠近了鎮元子兩步。
“鎮元道長看上去挺精神的”李鴻儒強打歡笑道。
“人沒死的時候都挺精神”鎮元子不痛不癢的回道:“彌勒佛說天竺出現了一個白骨大妖,似乎和大唐使團有所牽連?”
“他的話您也信”李鴻儒噴口道:“佛教的人最喜歡打誑語了!”
“佛祖不打誑語,彌勒也不會在我面前打誑語”鎮元子道。
“那您好好找找”李鴻儒道:“反正我們大唐使團被阿羅那順麾下和一個黃毛妖殺得只剩下這么幾個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