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閏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他又覺得確實應該支付李鴻儒報酬。
畢竟攤上他兒子這種貨色,那確實要傷神,而且敖烈還占用了對方的寶珠。
敖閏還想看數眼時,又見得李鴻儒已經將應龍珠塞會袖兜,一時只得作罷。
“您要多少錢財之物?”敖閏低聲問道。
“我缺法寶,缺很多很多法寶,還缺黃金”李鴻儒稍做提醒道。
“我們也缺!”
敖閏愕然。
法寶人人都缺,沒人不會缺這些寶貝。
龍族脫離了常規妖類的低級,會動用兵刃和法寶,不再依靠原始的肉身和呼風喚雨的神通。
但對發展緩慢的龍族來說,相應的鍛造水準并不如人間和仙庭,而是處于最為低等的一環。
在這種水準下,龍族法寶的水準可想而知。
“不可能,人人都說四海龍宮富甲天下,珍奇異寶滿地!”
聽得敖閏一番解釋,李鴻儒連連搖頭。
“四海龍宮確實富甲天下,但我們更多是掌控著珊瑚、珍珠、瑪瑙、硨磲等海洋之物,少有黃金這種俗物,畢竟我們海域能自給自足,少有需要用黃金作為流通的財富。”
“那你們也太窮了!”
李鴻儒喜直接就能吞咽的材料,若是中轉一手,這不是他所喜歡的事情。
四海龍宮的富碩讓他大失所望。
若沒有了黃金等物做計量單位,李鴻儒也不知要如何定價。
在李鴻儒看來,若是龍宮有著通天財富,他每年就收個三千金,又或再多一些。
待得他對黃金之類財富沒了要求,敖烈愛蹲在應龍珠多久就蹲多久,他也不會再計較。
只是事情還沒開頭,一切就結束了。
“你怎么的也得先給我一些,什么珊瑚珍珠瑪瑙硨磲都行”李鴻儒無趣道。
“可以”敖閏點頭道:“正好我身上就帶了一株常年收藏的紅珊瑚,您看看能不能在人類國度中換一些黃金之物。”
敖閏伸手一抖,空間微微的波動中,一株宛如紅樹的珊瑚抖了出來。
李鴻儒注目過去,只見這株紅珊瑚有著人高,通體上下熏紅,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
這讓他嘖嘖稱奇。
李鴻儒對收藏類的奇珍行價了解不多。
他往年還想過做點玉石的生意,但最終因為種種事情耽擱。
如今一株紅珊瑚擺在眼前,李鴻儒也難于估算真實價格。
“你覺得這株紅珊瑚能賣多少黃金之物?”李鴻儒問道。
“我覺得若是有識貨者,至少能賣這個數!”
敖閏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百金?”李鴻儒奇道。
“我覺得應該能賣一千金吧”敖閏不確定道。
“誰花一千金買這玩意兒”李鴻儒吐槽道:“一千金都夠買兩處長安城二等官員府邸了。”
“那五百兩黃金總還是值得的”敖閏道:“我收藏的之物不說是四海中最好的,但至少是西海中最好的,應該值長安城一套房子的錢。”
“行吧,我收下了,等明兒我去問問哪位大人有錢買這種觀賞之物!”
“這不止觀賞的能耐,只要在珊瑚上澆水,又或置放在水中,它還具備除去塵晦的作用。”
“那能有什么用,你覺得我們請不起一個掃地的阿姨嗎?”
“也是!”
被李鴻儒提醒一番,敖閏只覺自己的得意之物有些拿不出手。
“你下次過來得帶點能賣錢的財物和寶貝給我,畢竟我照料你兒子實在太辛苦了”李鴻儒道。
“好的!”
敖閏點頭。
李鴻儒過得開心,敖烈就會過得開心。
敖烈不喜他這個父親,但父親為子女付出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在長安城久久探尋,待得探入空無一物的慈恩寺廂房,最終又查探到了這兒。
他這數月來保受煎熬。
待得此時,敖烈已經心滿意足。
大喜和大悲交織,讓的他腦袋有些混混沌沌,一時難于思索更多。
李鴻儒諸多要求被他齊齊應允了下來。
“也不知他那枚寶珠能不能賣,又需要給出什么價?”
待得被李鴻儒送出府邸,又走了數里路,敖閏這才回神過來。
“也罷,就讓他先照顧著烈兒,人類壽命只是短短幾十年,待得他老死,我就將那寶珠偷偷取回來。”
相較于提供一些西海龍宮之物,敖閏覺得沒什么。
即便每年送一趟,那也只是送個幾十次。
等到李鴻儒老死了,一切也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