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引人矚目的是,那張半徑約一米的紅色圓床。
“奢侈。”
楚軒打量了兩眼,點評道。
祁冬草這是第一次帶男人,進入自己的香閨,待兩人共處一室,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仿佛自己珍藏許久的秘密,就這么毫無征兆的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你能不能快點,我要休息了。”
祁冬草站在楚軒背后,小聲提醒道。
楚軒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問道,“在哪兒?”
“衛生間。”
祁冬草扭過腦袋,反向指到衛生間的位置,然后自己縮著身子,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看跡象,她是沒膽子再進衛生間了。
接下來的事情,需要楚軒獨自完成。
殺生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快步走進衛生間,一眼就能看見張牙舞爪,甚是囂張的蟑螂。
二話不說,一腳就跺了過去。
簡單,粗暴。
站在數米之外的祁冬草,左探探腦袋,右縮縮脖子,似乎在監視楚軒,是否會認真的完成自己安排的任務。
兩分鐘后,楚軒背著手,慢慢悠悠走了出來。
“解決了?”祁冬草眼睛一亮。
楚軒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徑直朝向房門走去。
祁冬草迅速去開門。
“謝謝你的幫忙,不過我要休息了,晚安。”
祁冬草實在難以忍受一個男人,長久呆在自己的屋子,這于她而言,是一種煎熬和折磨。
匆匆道別,準備關門。
臨時起意的楚軒,突然想嚇唬嚇唬對方,于是轉過身,面對祁冬草笑道,“你要不要看看蟑螂,死去的模樣?”
“什么?”
祁冬草精神力明顯不集中,第一時間沒聽明白。
楚軒怪怪的笑,陡然抬起右手,一只早已壯烈陣亡的蟑螂,就這么懸在半空,對著祁冬草晃晃悠悠。
“啊……”
祁冬草快被嚇哭了,情急之下,揚手就重重地關起門。
砰!
前一刻還笑逐顏開的楚軒,頓時五官凝滯,表情古怪,抬起左手摸摸酸痛的鼻子,額頭升起三根黑線。
天作孽,猶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這神經大條的女人,要是再用力一點,房門怕是要將他整個鼻梁拍扁。
“哧。”
緊閉的房門,開出一條縫隙,小心觀望的祁冬草,第一時間判斷出,自己又犯錯了。
“你沒事吧?”
迅速打開門,看著楚軒紅腫的鼻頭,祁冬草滿心愧疚,然后下意識伸手去摸,她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幫楚軒舒緩痛意。
楚軒垂下眉梢,看著謹慎,認真,又心疼自己的祁冬草。
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是不是很疼?”
瞧著楚軒半天不說話,祁冬草詢問道。
楚軒笑而不語。
“都怪你,都怪你,誰讓你沒事嚇我的。”
祁冬草噘著嘴,碎碎念念道。
楚軒歪起腦袋,眼神燁燁的盯住祁冬草。
終于察覺氣氛不對勁的祁冬草,小手一縮,立馬撤了回去,然后板著臉道,“我給你找創可貼,你下樓等我。”
楚軒挑挑眉頭,獨自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