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還帶著一股近乎實質化的深冷寒意。
“這精氣神,無愧我父親那位故交好友的老部下。”
陳淵露出笑顏,望著這名一位中年人,心想,若是收歸麾下,該多好啊?
轟!
距離靠岸尚有十來米,陳滄海右手收起,橫空一躍。
宛若暴起捕獵的花豹,眨眼間,就欺身到了陳淵近前。
陳淵揚起手,揮散周邊卷動的漫漫塵沙,“陳叔叔,你好,我是陳家長子陳淵,這次特來接應你。”
“有勞了。”
陳滄海微微點頭,孤傲的性格,讓他再無半點多余動作,僅是目光漠然地盯著碼頭外側,燈紅酒綠的奉天城內景。
終于還是抵達了。
“當年我執行任務的時候,途徑過奉天,沒成想,曾經的小漁村,已經發展的這么繁榮了。”
陳滄海感慨,萬分懷念,到了他這個年紀,自然而然喜歡回味,曾經渡過的崢嶸歲月。
陳淵不吝言辭的自傲道,“那是肯定,畢竟有我父親,假以時日,奉天終究會以我父親為耀。”
何等霸氣!
陳滄海饒有興趣地瞧了陳淵一眼,哈哈大笑,“這般張狂的話,我喜歡。”
陳淵伸手示意陳滄海先行一步。
路途上,還不忘追問道,“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殺了您的義子?”
“一個不長眼的混賬玩意罷了。”
提及此事,陳滄海不免勃然大怒,他沉下臉,語氣陰森,“敢殺我家浩兒,這次,老子要硬生生捏下他的腦袋。”
陳淵笑問,“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必。”
陳滄海搖頭拒絕,“我帶了人過來,會親自解決。”
陳淵失望,他還想趁著陳滄海這條線,看看究竟是哪路狠人殺了陳浩,現在想來,陳滄海無意他人介入。
當然,他也想趁此拉攏陳滄海,畢竟是個人物。
“若有需求,盡管告知。”
陳淵沒再糾纏,示意上車。
……
同處奉天,一座上了年歲的老火車站。
某位打扮樸素,臉上還帶著些許青澀的少年郎,正漫無目的左右閑逛。
他橫背一柄纏上布條的大劍,神色焦急,似在等人。
許久,一位容貌蒼老,精神爍爍,留有花白羊角胡的老人,一路健步如飛,奔赴而來。
少年郎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揮手吆喝,“老頭子,老頭子,我在這里。”
“臭小子。”
老者撫弄發白胡須,靠近少年郎。
揚手拍了拍后者的腦袋,氣呼呼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人?老頭子我還指望著你,有朝一日在這紅塵俗世揚名立萬,這特娘下山第一天,就被人扔進了垃圾桶。”
“簡直丟你師父淮陽子的臉。”
淮陽子嘴上說道丟臉,但,師徒再相見,還是帶著點高興。
“哎。”
正是林逸的少年郎,雙手托臉,蹲在地上,一陣長吁短嘆,“那白毛小子太玄乎了,我打不過他。”
銀白短發,絨雪西裝。
這是林逸,第一次碰見楚軒時,腦海中留下的印象。
“無妨。”
淮陽子目光一凝,語氣淡漠,“為師親自下山,替你解決這啥玩意……白毛!!!”
“還是師父最好。”林逸一蹦老高,摟住淮陽子,就是撒嬌。
淮陽子滿臉黑線,“大好男兒,不摟女人,摟我老頭子作甚,起開。”
林逸嘆氣。
他那未婚妻林夕瑤,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心心念念精神恍惚,顯然有了懷|春的對象。
“嗚嗚嗚,師父,我好像被綠了。”
淮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