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田茂一回到學校,還沒進教室,就在公告欄上看到了三浦、淺野和入江的停學反省公告。
看來警察通知了學校。
正當他準備離開,忽然聽見有人在嘀咕:“池田不是這三人的頭頭嗎?怎么他沒被停學?”
“應該是那三人打掩護讓他跑掉了吧?”
“學校怎么回事啊,讓他們四個一起停學才對吧,那三人打架怎么可能沒有池田的份?”
池田壓下內心的怒火,強迫自己松開捏緊的拳頭,假裝沒聽見這些竊竊私語,向自己班走去。
這時候他又聽見有人說:“他剃光頭,該不會是發誓要為自己的兄弟們報仇吧?”
“我聽說是為了東京都制霸。”
“誒,有說他要改邪歸正的啊。我聽說他把勒索的錢都還了。”
“怎么可能,一定是假象啦。”
池田茂眉頭一皺,扭頭大步流星的走向說這話的人。
那是聚在一起的三人組,一看池田茂向他們去了,全都一臉菜色,其中一個還夾緊了雙腿,看起來快被嚇尿了。
“喂!我可是確確實實把勒索的錢還了!”
三個剛剛還挺能說的男生,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全都雞啄米一樣點頭。
池田茂轉過身,揮開腦海中的煩躁,向自己班走去。
班里的同學還像往常一樣躲著池田茂。
對此池田茂倒是沒有太多的感想——他只是想做改過自新,但改過自新并不意味著必須要和班里的人搞好關系。
他百無聊賴的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其實他從來不懂欣賞風景,只是現在除了這樣做好像也沒什么可干的事情。
作為好學生似乎應該打開課本預習一下待會上課的內容。但池田茂的改過自新的計劃中,目前還不包括搞好學習這一項。
他還不知道他敬佩的師匠桐生和馬要考東京大學的事情呢,他以為和馬一定會利用劍道實力爭取推薦入學,然后進入警視廳。
這也成了他想走的路線。
如果他今天早上碰到桐生和馬,一定會被桐生和馬一邊走一邊埋頭背考點的情景驚呆。
就在池田茂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的當兒,忽然有個顫顫巍巍的聲音鉆進他的耳朵:“池、池田同學,打擾一下。”
池田茂循聲望去,看見自己一直以來欺負的“出氣筒”“四眼豬”近藤同學正站在他的課桌旁邊。
他低著頭,池田茂完全看不到他的臉,只知道他的汗如雨注,匯聚到鼻尖的汗水滴滴答答的嘀個不停。
一股厭惡感涌上池田茂的心頭,其實他開始欺負近藤同學就是因為他老是惡心吧啦的出汗。
而且最開始欺負近藤同學的不是池田茂,而是班上的女生們,池田只是從女生那里接過了接力棒。
“什么事?”池田茂強壓著厭惡感,用盡可能友善的聲音問。
近藤同學看了眼池田,拿出一張紙,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紙交給池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