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者又是地下樂隊成員,這些人本來就有廣泛的地下消息傳播渠道,通過其他樂隊成員擴散到粉絲群中也很有可能啊!”
加藤警視抬起一邊手,示意年輕人不要說下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加藤警視問。
“我叫目暮歲三,警銜巡查部長。”年輕人回答。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目暮巡查部長,但是對我們的搜查沒有益處。還有誰有別的見解嗎?”
加藤警視掃視全場,最后目光不情不愿的停在會場角落里列席的gongan們身上,點了舉手的人的名字:“荒卷,你有什么想說的?”
“我想說,這說不定是**事件,自殺現場都搜查到了鬼畫符一樣的文字,而進入冰箱把自己凍死這種死法,也很有**的風格,他們會通過這種奇怪的行動來追求一種儀式感……”
有人大喊著打斷了荒卷的話:“八嘎呀路,你就是想把案件變成**案件,然后主導搜查對不對!”
“是不是還想說,這**可能是KGB扶持的?”
荒卷不慌不忙的說:“也可能是CIA,他們對這些都很拿手。”
這時候加藤警視開口了:“在找到更多證據之前,我們依然認定,這是一起由病態連環殺人魔制造的連環殺人事件。gongan方面如果有什么可以證明這是一起和宗教有關的事件情報,歡迎你們分享給我們。”
荒卷:“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情報。”
說完他就直接坐下去了。
島方義昭剛收回看著荒卷的目光,坐在他旁邊的白鳥刑警就歪頭過來對他說:“感覺荒卷手里捏著什么料。”
這種搜查會,并不會嚴格按照部門排座次,所以四課的白鳥有機會坐在一課的島方身邊。
島方義昭回答:“他們要大大方方的跟我們分享情報,我反而會懷疑其中有詐。”
“就算分享,也不會在會上說,而是用傳真機。”白鳥一副調侃的口吻。
島方義昭笑了。
白鳥晃繼續說:“但是現在搜查,確實進入了死胡同,沒有兇器,法醫解剖怎么看都像是自殺……”
島方義昭打斷白鳥:“我覺得也有可能是在威逼之下,被害者自己走進了冰箱,然后冰箱被封住……”
白鳥反過來打斷島方義昭:“如何解釋沒有掙扎痕跡?”
“一開始可能敲打過冰箱門祈求過,然后被寒冷剝奪了力氣,只能蜷縮在一起等死。”島方義昭回答。
“那樣的話,怎么可能手上沒有任何的瘀傷?在求生欲的支持下,人會爆發出超乎想像的力量哦。手上肯定有瘀傷的。”
島方義昭不回話了,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接下來一個小時,搜查會議在毫無營養的提出假說——否定假說的循環中走向尾聲。
島方義昭其實也不是特別沮喪,作為警視廳老油條,這種毫無建樹的搜查會議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一旦案情大條到需要建立搜查本部,案件的偵破速度就會空前下降,這已經是日本警察的常態了。
按照島方義昭的想法,又精干人員組成專案組給與特事特辦的權力才是最有效的辦法,然而這在現代日本官僚機構中行不通。
要協調各個部門聯合行動,就必須有搜查本部,讓部門之間有個協商的地方。
然后一切就必然會變得慢吞吞。
會議結束后,島方義昭叫住要走的白鳥晃,問:“你那邊真的就什么都沒查到嗎?極道那邊也沒有一點信息?”
極道也很煩這種連環殺手,畢竟極道還是追求秩序的,算是守序邪惡,連環殺手這種混亂邪惡的家伙,他們也看不過去。
所以一般日本警方遇到什么連環殺人案啊,都會找極道幫忙收集信息。
極道也樂意賣個面子給警方,以后好說話好做事。
這是搜查四課的白鳥被放進搜查本部的主要原因。
白鳥搖了搖頭,指了指旁邊的吸煙區。
島方義昭心領神會,跟著白鳥進了吸煙區,然后接過白鳥遞過來的煙,然后拿出自己的zipo打火機點上,再跟白鳥分享了一下那火苗。
蓋上打火機之后,白鳥說:“關東聯合現在正在忙著對付新來的兩個外國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