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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卷和剛在香港一呆就是整整兩周,回來之后他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不同了。
他回來第一天上班,就拉著和馬:“桐生老師,賽博朋克的精髓,我明白了!”
和馬被他突襲,有點茫然,只能回了句:“是嗎?”
“是的!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光鮮亮麗的外衣下陰暗的角落,就在天堂腳下的人間地獄!雖然身處地獄,卻在努力求生的眾人。我完全明白了!”
和馬想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就只能硬裝:“我就說了你去看過九龍城寨,就懂了!”
“是的,我懂了!巨型波音747掠過城寨那狹窄的天空的時候,我抬頭仰望,視野里滿是破舊窗戶,伸出窗外銹跡斑斑的晾衣架,這個瞬間我就完全懂了!”
和馬:“啊?你進入城寨了?我草不簡單啊,你居然還能手腳完好的出來!”
鶴卷和剛面露菜色:“是的,我一開始也以為我再也出不來了,但是后來有個叫吳世豪的人遇到了我,把我送出來了,還把我的相機搶了回來還給我了。”
——等下,你說誰?
和馬本來想詳細問問,但是轉念一想,這都1981年了,廉政公署都成立好多年了,五億探長和跛豪的時代早就過去了,應該是同名同姓吧。
他清了清嗓子:“回來了就好,距離審議會議還有十天,我們快趕不上了,你做好連續加班月月火水木金金的心理準備。”
“為什么要用帝國海軍的口號?”鶴卷和剛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口號的厭惡。
“口號是沒有錯的,我們要有拿來主義的精神不是嗎?”
和馬搬出了魯迅先生,日本的左翼青年基本都看過魯迅。
鶴卷和剛點頭:“好吧,你說得對,我們要借用舊日本海軍的口號,用它來鼓舞我們制作反資本主義巨作的士氣。”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和馬用力捏了下鶴卷和剛的肩膀。
盡管他比鶴卷和剛年輕很多歲,但現在表現得就像個可靠的老大哥正在開導后輩。
“那么我去干活了!”鶴卷和剛向和馬敬禮,然后轉身直奔自己的工位。
和馬看著他背影撇了撇嘴,然后看見庵野明人正看著這邊。
和馬:“怎么了?”
“我在想,我要不要也去看看九龍城寨……”
“你坐著!你別跑!你要去了這就真完不成了!我還指望在你們這里多蹭幾天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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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去了,幾天,這天晚上,玉藻正準備從道場回家,忽然目光掃到擺在道場一角的長條形的硬紙箱。
箱子里裝著院子里鏟來的泥土,插著上次和馬處理過的那些青菜梗。
雖然和馬覺得現在這個氣溫,它們大概發不了芽了,但還是每天好好的照料著。
反正也不費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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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和馬總覺得,在給這些青菜梗澆水的時候,自己能獲得一種心靈的平靜。
每次澆水的時候,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上輩子那些和種菜有關的梗。
和馬不確定中國人是不是有種菜的種族天賦,但是他很確定回想起上輩子的這些梗,讓他產生了非常懷念的感覺。
玉藻:“你還留著這些菜梗啊。”
“萬一有發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