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琪好奇地看著吳理,這個家伙敢一個人去踢館,敢在幾十個人的包圍下威脅對方,敢當著一群記者的面打任東來耳光,在她心中簡直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現在竟然這么老實,甚至還有些拘謹?
“你和別人交手的視頻薛白給我看過,他說你之前跑去東來拳館踢館,用形意拳接連打倒了對方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任東來的師弟,拳館的教練。”嚴白禮緩緩說道。
“嗯。”吳理老實地點頭。
嚴白禮笑了起來:“后生可畏。”
吳理跟著笑,不過嚴白禮很快就收斂了笑意,“我的事,你或許聽過,任東來上門挑戰,我和他公開比武,被他打倒,丟了詠春的臉,丟了傳統武術的臉!”
說到這里,嚴白禮滿臉羞愧。
“師父,您都多大年紀了,任東來贏了您也是勝之不武。”薛白在旁邊說道。
“閉嘴!”嚴白禮怒喝一聲,“輸了就是輸了!”
薛白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
“前輩,您找我來,是要?”吳理小心翼翼地問道。
嚴白禮看著吳理:“我聽說你要申請正式的比賽,和任東來打一場。”
吳理點頭:“對。”
嚴白禮:“我在齊市的武術協會里有幾個老朋友,可以幫你促成這場比賽。”
吳理聞言大喜:“那就太謝謝您了!”
嚴白禮擺擺手,“不用謝我,我只是個沒用的老頭子,讓祖師爺傳下來的東西蒙羞,我只希望在我手里丟掉的東西,你能替我撿回來。”
吳理起身,雙手抱拳,沉聲道:“一定不辱使命!”
老人的精神狀態確實很差,聊了沒幾句,臉上就有了明顯的疲態,只好讓薛白送客。
薛白送吳理和李若琪下樓,表示要開車送兩人回去,吳理推脫不掉,只好答應。
“其實師父以前是齊市武術協會散打訓練隊的教練,教出了很多散打冠軍。”
車上,一直沉默的薛白突然開口道。
“嗯?”吳理一愣,“那怎么會......”
他的意思是既然教出很多冠軍弟子,那任東來上門踢館的時候,怎么會讓嚴白禮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親自上場?
薛白明白吳理的意思,開口道:“師父總是覺得散打不算是傳統武術,如果將精力都放在散打上,那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到最后恐怕就只能用來表演了,所以他后來退出了散打隊,自己開武館教詠春,也一直在研究怎么改良傳統武術,好讓它更適合現代的搏擊規則。”
吳理點點頭,心中對嚴白禮又多了一分敬意。
“師父雖然很努力,但是我們這些弟子不爭氣,任東來上門挑戰的時候,沒一個能站出來撐場面,最后害得師父他老人家親自上場。”薛白沉聲道,滿臉的懊惱。
“師父輸了以后就關了武館,在家閉門不出,后來我一個很多年不見的師弟回來看他,說要替他去挑戰任東來,師父沒攔住他,我那個師弟去了,結果也輸了。”
“就是前幾天和任東來打的那個叫李茂的嗎?”李若琪問道。
薛白點點頭:“對,師弟輸了以后回來不知道和師父說了什么,師父就病倒了,氣色一直不見好轉,我知道根源在任東來那,所以得知你的事跡后,就趕緊跑去告訴師父,師父今天是強撐著下床見你的。”
吳理沉默,一直到薛白將車開到了酒店門口,車內的氣氛都很凝重。
分別之際,薛白最后對吳理說道:“吳師弟,你我算是同道中人,我叫你一聲師弟。”
“懇請你將我們丟掉的東西,重新拿回來!”
吳理無言,只是對著薛白重重抱拳。
(看很多朋友說一章太短,今后第二更我都盡量寫3000字,新書期間,不能更太快,望見諒,上架后更新量肯定上去,另外,馬上就會和任東來打了,這也算是本書第一個**,所以稍微鋪墊多一些,最后,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