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漢地實行的是衛所制,一個衛所下面有五個千戶所。
那千戶所就算是一千人吧,可是時下的千戶所卻很少有滿員的。
衛的最高指揮官叫指揮使,千戶所的最高長指揮官叫千戶長。
可從衛的指揮使到千戶的千護長那都貪腐成風,克扣軍餉那是家常便飯。
士兵們待遇不好卻又得戍邊拼命哪個肯,所以逃兵嚴重,而那各級主官也樂意讓士兵當逃兵,這樣他們好吃空餉啊!
而剩下的那些兵除是了那些主官的親信就是老兵油子,就戚平波帶出來的這些兵那也是從邊兵里矬子拔大個兒拔出來的!
這些老兵要說不會打仗那是不可能的,可眼里就是沒活兒就是畏足不前。
所有人都知道,那要是一筐蘋果也好桃子也罷,那要是不把那壞的挑出云,那慢慢的一筐水果也就都爛了。
而士兵也是如此,當偷奸耍滑成風,那么真到關鍵時刻就沒人往上沖了。
這對于以“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為志愿的戚平波來講是不可忍受的事。
一個房子如果門窗壞了還可以修修補補的,如果房檐上那出頭的椽子爛了也能湊合。
可是如果房梁爛了,那么也只能扒房子換房梁了,你就是把那爛木頭外面漆上那金漆那不也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嗎?
戚平波考慮著事情看著天色,而這時終于有邊兵低聲喝道:“胡人過來了,快點火!”
依舊沒有人知道戚平波的招數好使不,可到了這時也只能如此了。
火起則煙生,隘口旁邊的士兵便拿衣服把那風往隘口里撲扇。
今天那是一點風都沒有啊,那煙便被灌進了隘道內。
而那隘道中的胡人也蒙了。
他們前面有“護盾”,那是防著里面把箭射過來,上面也有護盾那是防止石頭砸到他們的。
弓箭手也配備好了,那弓都拉開了指著兩側的巖壁,那是防止人家在上面用箭用石子射他們的。
該想到他們都想到了,他們卻唯獨沒想到自己的敵人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人家竟然也放煙了。
原本看起來極是通透的一線天頓時就青煙彌漫了起來,一時之間那些胡人已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而這時后面帶隊的胡人想了想后才大嚷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剛才看前面可是沒堵,那就沖吧,趁煙還沒有把隘口灌滿。
而當煙一起,把敵我雙方的視線都阻礙住的時候,在那隘口正對著的幾十步外的空地處,喜糖拖過來的那個小“木盾”就立了起來。
那個木盾卻是被喜糖和商震用彎刀給砍出了一個也就拳頭那么大的口子。
那個口子的位置卻是正好商震站著舉弓射箭正對著的位置。
那就是射擊孔了,商震卻是要從這個射擊孔里把箭沖著那隘口射出去。
商震將弓拉開了估摸著隘道里青煙后面的胡人進了射擊距離了。
他手一松那支箭“嗖”的一聲鉆進隘口處的青煙里就不見了!
有那青煙礙眼,射沒射到商震也不清楚,他卻是又射了兩箭,而這時從那青煙里頭也“嗖”的飛出一箭來。
這一箭射的準,正扎在了商震身前的護盾上,便發出了“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