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喜朱公子是吧?”白玉川就喊。
不過,既然他們這頭已經打算拖延時間了,以白玉川的口才那一喊起來便也如同那海河之水一樣綿綿不絕了。
“朱公子,我不知道你為啥要抓我啊!
想我這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僅比你朱公子強點的人物能犯什么事兒?
我白玉川禮、樂、射、御、書、數六藝皆通,更兼琴棋書畫無所不能,那進入了多少青樓女子良家婦女的夢中!
我這樣雅致之人怎么可能作奸犯科?那是偶有春風一度那也是美人兒投懷送抱,我可從沒唐突過佳人!
似我這樣之人怎么可能作奸犯——”
白玉川還在這唧唧歪歪的磨嘰呢,船篷里里商震卻已是大喝一聲道:“都趴好了,放箭了!”
誰放箭?當然是河岸上錦衣衛放箭了。
白玉川一心想拖延時間,可岸上的那個朱公子又不傻,眼看前方水面開闊起來,他卻是知道現在到了哪里的。
那大沽河光大的支流就有四五條,卻是全都匯聚到一起后再入海的。
喜糖見前方水面開闊那就以為看到大海了呢。
其實那里根本就不是,那卻是四五條支流匯聚在了一起那水面自然也就開闊了。
這種情況船自然是通行無阻的,可是岸上的錦衣衛那就不行了。
他們沿著河岸行走最終卻會走到那兩條支流的交匯處,也就是類似“丫”字的那個分叉處,那前面都是水了,他們騎馬還怎么追。
雖然那朱公子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通知水師巡防營了,可現在大沽口那可是個大商埠,想到那如林的桅桿之下去搜人那可就難了!
所以,那朱公子一看白玉川和自己玩心眼兒終是把臂一落,于是那些錦衣衛在馬上便亂箭齊發了。
幾十支羽箭象烏鴉一般從岸上劃著拋物線便向這支烏篷船攢射了過來。
也只是片刻間,那些羽箭就將那那船篷射成了個大號的刺猬。
更有一些羽箭從那船篷壁射了進來。
在錦衣衛那頭看來那些羽箭自然就消失不見了,可是在人船篷那頭的三個人已是叫了起來。
“沒事,快劃,竟然沒射透!”喜糖大喊。
錦衣衛射過來的一些箭倒是有穿透兩層篷壁的,但也只是才露出箭頭罷了,終是離他們還有那么一尺半尺的距離。
“再射就把船篷射爛了!”白玉川也喊。
“哎呀媽呀!”那個船老大已是嚇得大叫了起來。
他這算是真的上了賊船了,盡管那船是他自己的。
當時也只是白玉川喊他說官差要雇船罷了。
他也看到人家拿出來的鐵尺腰牌了,卻沒想人家上船之后不光給了他船錢還把他這只船給劫了。
等到商震從岸上躥上他這條船他看到岸上才是真正官差時就已經晚了。
“叫什么叫?接著劃水!到時我再給你一條船錢!”喜糖喊道。
可是他剛喊完,卻才意識到商震和那扎在那船篷里可沒動靜呢。
于是,喜糖又喊:“板凳!那扎!”
“沒事兒!快劃!”而這商震和那扎已是同時喊道。
“不對啊!這兩個人咋還分開了呢?”喜糖奇道。
只因為商震和那扎回話雖然一樣,可是商震的聲音在船梢那扎的聲音在船尾,兩個人竟然真的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