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退出吧！你們不可能是我哥他們的對手的。另外，或許你們不知道，這件事早就已經內定你們要失敗了。表面上是對抗演習，但你們將要經歷的是一場根本無法通過的考核。我哥他們如果換成你們，也一樣通不過。我們都是現實中的人，不是網絡上兵王小說軍事小說里那些無所不能超出合理常識的玄幻奇俠們。。。”一個看起來西裝革履頗有城府之氣的年輕男子在江海大飯店的酒桌前表面誠懇，內里卻似乎透露出一種上流人物子弟獨有的優越感說道。
酒桌的另一面，只有楊凡一個人，神色依舊漠然。似乎心思并沒有在那個紈绔子弟的身上，而是回想起了自幼這十余年來與戰略組的同學們的酸甜苦辣。
僅僅不過個位數的戰兵、兩位數總編制的部門，一年就要花掉上億美元。這讓孤兒戰略組從最初的組建開始就在華國高層充滿了爭議，是校長的據理力爭還有外情部陳國華部長的堅持才一路走過來，并得到了充足的支持。然而直到今天，當楊凡已經年滿十六歲的時候，在華**方的非議面前即便是陳國華也堅持不下去了。雖然沒有選擇，但也只能聽天由命。
楊凡雖然對自己還有其他的六名同學都非常自信，卻終究不知道這一關能不能過。而且楊凡似乎有一種預感：在軍方的阻撓面前能不能僥幸，很大程度上不是依靠自己的天賦，而要靠據說那位從外面挖人過來的裝備組老師了。自己的天賦雖然在靶場上就很有名氣，但那畢竟是靶場。而且野外對抗也并非自己的專攻，自己是人而不是神，天賦再強似乎也依舊有著這個現實世界的合理性極限。
“喂，喂，你在想什么呢！”此時對面的那名年輕男子似乎也再也掛不住起來。以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是第一次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心不在焉。
“無需多說什么，一切聽天由命吧。”楊凡平靜的說道，外情部孤兒戰略組的孩子們本來就經過萬里挑一、甚至是十萬里挑一的篩選，再加上比較專業的訓練。在心理素質上已經具備了寵辱不驚、穩重而平靜的對待一切的心理品質。楊凡在幼年時就具備的超強近戰射術天賦和心理素養則被估計為億挑一以上，是戰略組最初成立的根本動因之一。
想到這些，那名年輕男子似乎也稍稍釋然了一些，不過這個時候卻冷然而鄭重的說道：“如果你們一定要去參加這次對抗，對抗演練失敗以后。我會好好安葬你們的，放心吧。。。”
這話卻讓楊凡多少有些詫異，不過最終也只是回道：“多些感謝提醒，如果有某些勢力打算對我們動手，我們會注意風險的。。。”
“好，好，算我今天什么也沒說。你不想問，我也沒必要多說什么了！服務員，結賬。。。”那名本來有些拉攏之意的年輕男子冷笑道。
當楊凡回到外情部戰略組駐江海的一處以私立中學為名義依托的臨時駐地的時候，見到“教務處”內其他三男三女六名同學還再自信滿滿的有說有笑的時候也不由的有些沉默起來。似乎這一次，真的是要面臨生與死的考驗了。
是的，戰略組的孩子們并不是大院子弟，也非長期在軍營度過。很長一段時間是在秘密訓練基地附近的山村小學渡過的，也就是最近幾年太簡陋太偏僻的山村小學隨著條件的改善與原來不同了，才最終在江海“中隱隱于市”。如果不考慮經常在一些秘密的地點接受不為人知的訓練。所學的內容也與尋常的學校大為不同，人們會以為這些人只不過是些國家照顧的孤兒院轉來的孩子們而已。
不論什么等級的特戰部隊都要求相當的紀律性，并且軍營生涯還會讓人有一些特殊的反應和習慣。可包括楊凡在內的外情部戰略組內的七名“少年先鋒隊隊員”雖然都是自幼訓練，但生涯更貼近學校而不是軍隊，甚至沒有太過嚴酷的體能訓練，相互之間乃至上下級之間甚至以“同學”“老師”相稱，為的是在極為有經驗甚至是一些特殊測試方法面前也不會因為吐實劑或致幻劑暴露目標，組織名稱當然也套用常見的學校組織。
“班長，是不是又要去外地旅游了？”劉雅娜有些興奮的笑道。
“是啊班長，這次我們去哪兒玩啊！”王輝等人也笑著湊了過來，笑容之中還透著一種神秘。孩子們當然知道所謂的“旅游”很可能就是一些演習，頂天找境外毒販人販或者其他的什么武裝犯罪團伙晦氣一類的事情。這些事情在孩子們看來當然是沒什么危險的“旅行”
戰略組的孩子們都是孤兒，也大多有著不幸的幼年與歷史，但負責的老師基本上是市場化新時代已經十分罕見的人品、職業態度、教育水平極優的教育專家。幸福而充實的特殊校園生涯在培養了獨特的忠誠的同時也驅散了一切孩子們心理上的陰霾。
“是境內游，老地方了。北邊兒的北方中央合同戰術訓練基地。做好有人戰死，大多死傷的準備吧。”楊凡不像給孩子們以誤會，而是多少有些鄭重的說道。
“班長，開什么玩笑？難道要真打？我們的對手都是誰？天虎的人還是雪鷹的人？不會是天龍吧？真的用實彈？”張磊也感覺到了一些蹊蹺。嚴格的說完全類似實彈對抗，戰略組的孩子們是經歷過的。由頂尖的狙擊手對抗當年參加訓練沒多長時間、還是兒童的戰略組。子彈就是從幾百米外打到孩子們身邊一尺也沒有太大危險，那時候的戰略組更不可能用一些短程武器給遠距的陪練帶來太大危險。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只要不是空手對抗，軍方能承受戰略組帶來的傷亡并用演習意外將事情壓下去？
“回來的時候才問過。我七個人這一次的對手有中央基地藍軍機械合成大隊全體、空軍隱轟第4小隊、燕京軍區直屬無人機偵查部隊、還有燕京郊外的空軍試訓中心戰斗機航空兵第1航空旅全體、北方警備區國民警衛隊警2旅全體，以及。。。以及龍影特戰中隊。他們會被告知：一支外軍頂尖特工小組接近基地準備進行破壞，所以這一次我們也只能用實彈。。。”楊凡的語氣依舊古井無波，其他幾個并非對軍事一無所知的孩子們卻多少感覺到了一絲震驚：“那。。。實彈開打？直接對抗？”
“當實戰戰場來打吧，或許到時候會有一些技術手段避免太大傷亡，不會死太多人。也或許一上來我們就被淘汰了，你們不要有任何顧慮。一會兒我們去看看新來的程雅琴老師為我們準備的新裝備吧。”楊凡故作猜測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