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在數分鐘的時間之后，警方的直升機與無人機開始出現在莊園的四周和空中。相比十年前，此時的國內在直升機普及方面也已有了本質區別，在江海附近的重地就更是如此。似乎定向而具有震懾性的聲音也從空中傳來：“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外面的那位喊話者聽著，你叫李曉是吧？現在你可以嘗試一些撥通一下A5通道，轉接010221求證一下：我是楊凡。來這里，上面沒有意見，你們趕緊撤退，不要擴大影響制造誤會。。。”
楊凡其實完全可以通過默念來完成信息傳遞的，不過為了更有效的表達而不讓程世海誤會成別的原因，還是用十分洪亮的聲音對著領口說道，雖然領口根本就沒有什么微型話筒。
就在程世海等人有些不可思議的注視中，從空中傳來的喊話停止了，臨尾還以“演習結束”為口號，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直升機與無人機嗡鳴聲的漸漸遠去，也毫無疑問的在另一個方面證明了楊凡的身份的不同尋常，至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要比程家的份量稍大，至少也是不會遜色。
程世海雖然驚訝沉默了許久，但終究頭腦還算靈光，應變也很機敏，很快就笑道：“剛才，這只是一個誤會，楊先生不要介意。如果一定要問罪，程某俯首既可，呵呵。。。”
楊凡也沒有為難程家的意思，在仔細權衡之后還是認真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是你女兒程蕓主動提出來了。這件事情我在路上的時候就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覺得我們并不合適。我們都太理性、太功利了，各自也有各自不同的理想。不要說是婚姻，就算是公司合伙人恐怕也會有很多隱患。更別說以后如果有了下一代，我很難保證孩子更多受我的影響而不是整個程家的影響。。。”
身為戰略組成員，早已有了自己成熟而堅定三觀的楊凡并不是很在乎所謂的“婚姻與家庭幸福”，絕大多數正常的軍官士官都是在這方面有所犧牲的，更別說是自己了，不是說這不重要，自由沒有真正家庭的楊凡也很希望擁有一個美滿而幸福的家庭，然而這不是自己所追求的第一價值。可是他還是理智的感覺程蕓并不是一個附和自己期望的合作對象。至于資本，規模太大不好說，比如以后的自己也很難和程家并論，但若僅僅是以后退伍后的微薄之力，楊凡覺得以自己如今的地位實際上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楊凡的選擇不僅讓程世海出人意料，也讓給程蕓也多少有些驚訝。哪怕有一些地位，對于一個沒有家庭的孤兒來說嫁入程家，特別還是程世海不知什么原因似乎只有一個女兒的情況下？程家不算國內最頂尖的豪門，但也差不了太遠，整個金海集團可以歸為程家掌握的資本就至少在八百億美元以上，這對于國內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可忽視的利益。
幾乎與此同時，楊凡也通過默念通信的方式暗中對陳國華講出了自己的看法：自己現在雖然有一定地位，然而此時的楊凡卻感覺到：以這種方式進入程家，未必能夠得到楊凡期望的自由和利益。陳國華在通信中也最終沒有反對楊凡對這件事情的質疑，似乎很淡然一樣。言語之中似乎也沒有改變原來休假的意思。
楊凡雖然最終沒有選擇和程蕓的婚姻，但也正因為兩人之前并沒有什么感情糾葛，并且程蕓也還算是一個豁達的人，也并不在意做為萍水之交一起去外出旅行散散心。
黃山山巔，并非大眾休假日的時候人流也并不算多，茫茫云海之上。楊凡回想過往這十多年，雖然偶有與同學們的小聚放松，但似乎還從來沒有一次性獲得連續幾個月的假期過。當在云海之間徹底靜下心的時候，楊凡也稍稍有時間陷入了平靜的思考之中。懸崖前的勁風吹過，多少讓楊凡似乎從之前的沉醉中清醒了一些。
“或許風吹云動不會太遠了。”楊凡嘆道。
程蕓多少有些不解：“你眼下又有任務？”
“當然不是眼下。。。”楊凡思索片刻還是感覺到沒必要兜圈子，也沒有必要避諱什么：“我感覺這次演習的消息還有我的具體情況很可能瞞不住的，國家周邊或者世界上一些十分關鍵的熱點地區，恐怕用不了太久就會風起云涌了。而且并非以前可以相提并論。如果說十年的二零一五年甚至七年前的二零一八年，國家在世界上的長遠前景是不明朗的。二十一世紀或許有可能最終中華是為最后優勝者，也有可能是如前蘇聯那樣在新科技浪潮中逐漸喪失原本水準的大國地位。然而在當下，境外一些勢力可能已經很清楚，后者的可能性雖然依然存在，卻大大降低了。他們現在必然會有所行動的，不是小大小鬧，而是大打大鬧。”
“你是說會有戰爭降臨在我國？”
“針對我國的主動性戰爭，直接的攤牌我想是不會的。可能性比十年前還要低的多，至少現在的我們局面比十年前或者數年前好了很多。這是我國的地緣帶來的安全優勢，然而這種地緣安全優勢另一方面也是劣勢，影響世界的手段和通道在過去是匱乏的。這也是境外某些人的底氣所在，但現在因為這次演習顯現出來的技術進步已經不匱乏了。那我想一切就會有所不同。這也是我覺得之前我們的事并不合適的原因。。。”
“幾個月，或者幾年后乃至更長？”許蕓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似乎明白了楊凡的意思。
“或許那些人幾個月的準備也是需要的，也就在這次休假之后吧。我不知道幾個月之后很可能連續幾年到數年的戎馬生涯會遭遇到怎樣的命運。這一點無需隱瞞，對你的父親也是如此。。。”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神秘的短信卻突然間出現在程世海隨身攜帶的通信器內帶來了讓人有些詫異的震動。程世海隨身的通信裝置經常更換，外面的事都是通過秘書或身邊的親信，因此這讓程世海預感到了有些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