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奴想了一下,“女兒去找蘇揚!”說完轉身就走。
“回來,你一個皇家公主大大咧咧私自去出宮去找他成何體統?”武媚娘大叫。
李月奴走回來行禮道:“父皇、母后,你們若真的疼我,這件事情就讓我自己做主,我得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所以必須要找他問清楚,跟他說清楚!”
李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行,父皇讓你自己做主,但此時天色已晚,你明天再去也不遲!”
蘇揚在府里等了半夜,沒有等來皇帝的怒火,第二天上午,他來到了裴府。
剛走裴行儉的門口,蘇揚就發現幾個太監帶著幾個禁衛從裴府里走了出來。
“咦,怎么有宮人來此?”蘇揚想了想立即向裴府大門走去。
裴行儉原本心情很不好,聽說蘇揚來了就立即命小廝領他進府。
“侄兒拜見伯父!”
裴行儉抬抬手:“鎮遠,你怎么來了?”
“小侄來看看伯父!剛才在門外,小侄看見有宮中之人離去,難道是朝廷對伯父的封賞下來了?”
裴行儉之子裴慶遠很是憤憤不平:“阿耶立下如此大功,卻只是被封了一個聞喜縣公的爵位,反倒是程務挺、張虔勖等部將一個個不但升了官,受封的爵位也比阿耶高!”
蘇揚昨天見到太子時就大致猜到了,如果要殺伏念和溫傅,必定要否認裴行儉的大部分功勞,他嘆道:“朝廷如此做法,以后漠北若是再有人反叛,只怕再也不會有人投降了,這無疑增加了朝廷出兵征討的難度!”
裴行儉神色淡然,對兒子裴慶遠說:“慶遠,這仗沒法再打了!你代為父給朝廷上書一封告假,就說為父身染病痛,無法再上朝和辦理公務!”
裴慶遠拱手答應:“諾!”
蘇揚這時明白了,朝廷的決定不但會加大鎮撫漠北諸部的難度,而且也讓裴行儉很傷心,使他在軍中的威信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以后再統兵,將校們只怕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唯命是從。
這時一個消失快步走進來稟報:“蘇郎君,您家中來一個仆人,說太平公主已在貴府上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