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揚的話,劉納言和張大安都對蘇揚很是刮目相看,一個武將竟然有這般心智實在少見。
劉納言想起一事,眉頭又皺起來了,“現任御使大夫韋思謙是裴炎點名舉薦的,他的立場似乎更傾向于皇后,彈劾奏章會不會被他壓下?”
蘇揚一愣,“韋思謙不是韋承慶之父嗎?這父子倆怎么······”
韋承慶是太子李賢的臣屬,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鐵桿,可他的父親韋思謙的立場傾向于武媚娘,這爺倆可真有意思。
“不對啊,我怎么聽說韋思謙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據說當年褚遂良以低價向百姓購買田地,此時被當時還是監察御史的韋思謙知道之后進行彈劾,還把包庇褚遂良的承辦官員一同給彈劾了,褚遂良這個宰相竟然因為這事被貶到外地為官,咱們這件事情與褚遂良那件案子有相似之處!”
張大安搖了搖頭:“此一時、彼一時!一個人是會變的,當初韋思謙只是一個小御史,而且還年輕,正是想要一展抱負、一腔熱血的時候,那個時候腦子一熱就把褚遂良給彈劾了,現在他只怕不敢隨便這么干了,有的時候經歷會改變一個人的思想觀念和原則立場的!”
“不不不!”蘇揚連忙擺手,“我認為韋思謙雖然是裴炎舉薦的,但如果皇后不得勢,韋思謙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站在她那一邊,他的兒子是太子心腹,難道他就不擔心萬一太子倒了,到最后進行清算的時候,他不會被牽連進來?”
房間里又安靜下來,蘇揚這么一說,劉納言和張大安二人也覺得有道理。
沉吟一番之后,劉納言說:“這樣,三天之后就是大朝會,到時候咱們如此這般······”
商議妥當之后,蘇揚離開劉府直接往東宮而來。
“臣拜謝殿下仗義執言!”
李賢問道:“你所作一切都是為了孤,孤豈能坐視不管?此乃孤應當做的,你來見孤就是為了這事?”
蘇揚抱拳道:“先前皇后和殿下走后,陛下把臣留下說了一番話,聽陛下的語氣,臣很可能近幾天就會被調離京師去外地就職了!”
“什么?”李賢吃了一驚,“父皇是怎么說的?”
蘇揚把皇帝的話大致復述了一遍。
李賢聽后頗有心憂:“鎮遠外調之后,左羽林軍如何是好?”
蘇揚沉思一番,拱手道:“殿下若是有意,臣可把中郎劉昂之、中郎將皇甫開宏、郎將郭虔瓘帶來引薦給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